“上酒来!”
屋内,满室寒潮。
傅禾凝暗叹了一口气,垂眼注视着自己的脚尖,绣着梅花的鞋面灰尘仆仆,鞋边爆了线。
大房那边刚得了御赐的牌匾,耀武扬威,听说叫什么牡丹春。
“牡丹春”
傅禾凝讥讽一笑,紧接着折回房中,皲裂的椅子上四仰八叉地躺着个醉汉,胡子拉碴,华服大敞开,露出心口小麦色的肌肤。
房中满是酒气,这是她的丈夫,一个成天只知道逛红楼,喝大酒的纪家二少爷。
此时,他嘴上还不停呢喃道:“小娇娘,你身段真软”说罢,大手还扬在半空中比划着。
傅禾凝紧皱起眉头,“都什么时日了,一心只有吃酒!”她怒喝一声,心中愁绪万千。
过几日,房中欠下的地租该付了,大儿子上学堂的钱一分未攒,小儿子连米汤都已经喝不足了
若是再交不上,莫说这土坯房了,就连个遮风挡雨的地儿都要落不着,难道母子三人就要流落街头,去药方不成?
想着可怜的孩子,又看了一眼还在喝酒的丈夫,傅禾凝愁上加愁,偏偏她这个丈夫,毫不在意,甚至近日来传出在外面养了女人的恶闻!
“钱拿来!”
怒指着男人,傅禾凝心中恨意更甚自从嫁于他就没有一天好日子过。
“钱?什么钱?”男人无赖的背过身子,连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
莫不成她就如此晦人眼了吗?傅禾凝她悲泣的回过头,男人早已醉的一睡不醒,身旁的荷兜里掉落了一块玫红色的手绢子。
指不定就是那个腌脏巷子里的女人塞进来的,恶心!
傅禾凝双眼含恨,冰冷的望着那块红帕子,心中悲泣,这么稀烂的日子,不过也罢!
傅禾凝端起桌上的水含恨饮下,脱下鞋躺在榻上。
可是她死了,两个孩子该怎么办傅禾凝眼角划过一滴血泪。
诶,呀!
谁也不知,空中飘浮着一团雾气,将这一切收入眼底,她摇晃着手,想要触碰地面上的女人却怎么抓不住。
这位跟自己同名同姓的人也太惨了吧?
傅禾凝一怔,当即抬手,透明的?
作为二十一世纪杰出女性制药企业家,傅禾凝是绝对的唯物主义者,偏偏她现在飘在半空中的情况很尴尬。
才下班准备带着合同去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