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元驹点了点头,怜悯道:
“梁家无了男丁,多有白发人送黑发人,乐观的梁老太君在局长二公子牺牲后,再也绷不住了,深受打击。
我有幸见过一次老太君,她多好的身子骨啊,可怜一夜之间得了老年痴呆,精神恍惚,嘴里总是念叨着三个孩子的名字。
听李国安说,九十九岁的梁老太君念叨最多的,还是老太君最宠溺,最放心不下的孙子,梁爽。”
听着这话,梁爽再也绷不住了精神,眼睛湿润朦胧,眼泪扑朔朔的往下掉,潸然泪下。
这一幕看傻了温元驹,他抬手轻拍梁爽的肩头,“没想到啊,你竟然还是个这么心软的人。”
梁爽一边擦拭着止不住往下掉的眼泪,一边笑呵呵的点着头,“真是可怜呀。”
但是没人知道,梁爽的心里,似有千百根尖针在刺;
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因为什么而落泪,
除了……他自己。
梁爽止不住眼泪,心中酸痛如滴血,他好想放声大哭,可是他却不能,因为他怕暴露身份。
温元驹越来越感到诧异,像是嗅到了什么味道,
“够了啊,非亲非故的,可怜归可怜,你都哭了十多分钟了,怎么还停不下来了?”
“停车,停车!”梁爽擦拭着眼泪,忽略了温元驹,猛拍司机的靠背。
“这……这可不能停吧?”司机为难道:“后面可是局长的车子,中途停下的话……”
温元驹也为难起来。
砰——
城外无车的破败公路上,疾驰而过三辆红旗车,速度很快。
随着一声闷响,一个本就血迹斑斑的年轻人,从首辆车里跳了下来,
超快的速度,让其滚出去好远一段距离,擦破了本就受伤的身子。
但是他似感觉不到这种疼痛,很快爬起身,朝着那荒无人烟的地方走去,
一边走,一边擦拭着擦不尽的眼泪。
面对这种突然的情况,三辆红旗车急停,众人皆是下车。
温元驹凝眉问道:“你去哪儿?!”
“不用管我!”梁爽哽咽着回应道:“我还有事没有办完,很重要……你们先回去吧。”
梁兴军也下了车,诧异的看向温元驹,“发生什么事了?”
温元驹怎好意思开口?
被迫无奈之下,说了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