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明显往里收了一下,线条瘦削流畅的不可思议。
谢昀轻轻呼了一口气,转身想往外走。
“洗好了?”谁知那人压根没睡着,闭着眼睛说,“过来睡觉。”
谢昀无法,只得走上前,从床尾爬上去,小心的和沈不渡隔了点距离,紧紧贴着墙壁躺下了。
沈不渡掀开眼皮瞅了他一眼,差点笑出声:“你不嫌累啊?”
只见少年横平竖直的躺着,浑身肌肉紧绷,双手规规矩矩贴在身侧,整个人活像是棺材板成精。
谢昀只好把手搭在了腹上,略微放松了身子。
夏日的夜晚处处都是虫鸣,时长时短,一声声从窗缝里钻进来。到不如何扰人,反而带来一种别样的幽静和惬意。
沈不渡:“你之前说你是孤儿?”
“嗯。”谢昀回答,“幼时经历过兵祸,爹娘都死了。”
“后来呢?你怎么长大的?”
“当过乞儿,大一点后就在人家家里做工。”
“那户人家待你很严苛?”
“嗯。就是野云山下镇子里的杜老爷家,脾气不太好,喜欢拿鞭子打人。”
沈不渡不问了。
连在哪户人家做工都说出来了,很轻易就能查出来,撒谎的可能性不大。
如果这孩子真和谢见欢没关系,他问这些问题就有点揭人伤疤的意思了。
轻轻叹了口气,沈不渡的语气温和了些:“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
谢昀“嗯”了一声,也不再说话了。
空气安静下来,只能听见夏虫幽幽的鸣叫和夜风拂动草叶的沙沙轻响。
沈不渡呼吸均匀,渐渐睡着了。
谢昀一动不动的躺了许久,终于轻轻侧过脸,在黑暗中静静注视身侧人的睡颜。
一宿未眠。
——
第二天。
听说炼器师大会今日举办开幕仪式,沈不渡一行人吃过早饭就跟随着大部队一起上了街,往郡守府的方向走去。
炼器师大会在郡守府外召开,专门搭建起一座气派的楼台,上面置办若干贵宾席位,普通百姓就只能在楼台下面站着看看热闹。但即便如此,沈不渡他们到的时候也已经人满为患了。
“吃早饭的时候听人说,今天有一名声誉极高的年轻炼器师会出席,是从隔壁青枫郡来的。”宋易凡把阮软驮在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