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早就知道了?”
面对咄咄逼人的太后,皇后气势上就先弱了一分。成宪帝倒还撑得住,淡淡说道:“也是,这宫里宫外,还有什么事能瞒过您隆庆皇太后呢?”
太后示意其他人都出去,只留了德安与福裕在殿内,呵呵一笑:“没错,我大约十八年前就知道你的真实病情了。这么多年不说,只是为了保存皇帝的颜面。”
成宪帝瞪着她,怒道:“那漓儿呢?你怎么可能知道那件事?你,究竟在朕身边安插了多少人?三十年,朕登基快三十年了,这三十年朕没有一日不是活在你的威严下。朝堂之上,宫闱之中,到处都是你的影子,朕这个皇帝做得窝囊。”
太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慢悠悠道:“你十五岁登基,今年四十五岁,三十年的太平天子,要说窝囊,跟先帝比起来,的确很窝囊。就说这回申军入侵好了,敌人打上门了,你都不思进取,不知自省,满脑子只想着以和亲来换取与梁国结盟。先帝曾说天子守国门,你连自己唯一的女儿都守不住,还谈什么守国门?”
成宪帝脸上神情十分精彩,皇后与他伉俪情深,虽然胆小,却还是反驳道:“太后,您这话对陛下未免不公平。先帝去世前,将夏国兵权交给了您。朝政大事,您不点头,他就不能下旨。说句不好听的,他这个皇帝就是傀儡。您指责他违背先帝旨意送公主和亲,可和亲的是眉儿,是他的亲生女儿,他比任何人都痛心,您知道吗?”
“我知道,因为我太了解他了,为了夏国百姓,他可以牺牲一切,在这点上,他是个皇帝。”太后由德安扶着站起来,不屑道:“可惜这样的人只能做太平君主,以夏国现在的状况,前有申军入侵,后有梁国不怀好意,他那套行不通。皇帝,我不逼你,旨意我替你拟好了,看看没意见就用印吧。”
德安从怀中拿出一份圣旨递给成宪帝,成宪帝打开看了一眼,冷冷道:“太后,你这是要逼宫?朕知道你在军中朝中势力很大,可这不代表你就可以只手遮天。”
太后走近几步,居高临下看着他道:“皇帝,我们母子真要撕破脸皮斗下去吗?移宫别居,朝政大事交由四位顾命大臣,你可以安心养病,我是为了你好。”
四位顾命大臣有三个都是成宪帝一手提拔起来的,只一个刑部尚书魏柱国是太后派系,不过也算对自己忠心耿耿了。成宪帝这般想着,便又指着圣旨第二条问道:“那这个呢?召大皇子苏漓回京,你安得什么心?你明明知道”
“现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