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自在的小乞丐,为什么惹了江湖人便一定得入世?我寻个隐匿之处终身不出又何妨?”张少英此时明显陷入执拗中,身后的柳天波说道:“半年前我来狐山时便注意到你身上的菩提花香气,那时还不太确定,故而又遣人观察了半年。半年内没有甚麽人与你接触方明了,今时今日逍遥城,武林盟,冥宗,仙宗,西门,天龙会皆参与其中,这就意味着相互之间菩提果的秘密将不再是秘密。”张少英似懂非懂,问道:“菩提果真有这麽神奇吗?”柳天波道:“是否神奇尚且不知,但作为药引是事实。你也看到了,所谓侠以武犯禁,学会一身本领便能为所欲为,这就是江湖。”张少英沉声问道:“所以你就将那些人全杀了?”
柳天波叹息一声,应道:“真正要杀他们的是大宋提朝堂上的士大夫。”张少英站起身来凝视柳天波,疑惑应道:“我不懂,我只看到你动的手。近三百人啊!你太可怕了!”柳天波叱然一声冷笑,说道“你知道朝廷对叛逆的刑罚吗?”张少英摇头道:“该是不轻。”柳天波沉声说道:“叛逆之下无生路,他们落到朝廷手里依旧是一死,但大宋的朝堂上,尤其是史书上不能出现这麽多的杀戮,那会影响大宋的文明开源。”张少英似懂非懂,问道:“这不就是睁着眼骗自己麽?”柳天波道:“于情于理你不能说他完全不对,也不能说完全对。这些人在我手里不过丢了性命,他们也都是被蛊惑的可怜人。但在官府手里,大宋文明开源之下,叛逆即污垢,而污垢注定是要消灭的,这便是那些士大夫的完美治世之念。”张少英依旧很疑惑,问道:“你觉得他们可怜?”
柳天波道:“他们很多人与你一样,皆在苦难的边缘挣扎之际那些人伸手扶持,进而使其笃信之至从而开始愤恨朝廷。”张少英打断道:“这有甚麽不对吗?我们孤苦无助之时有人相助是为再造之恩,那时候朝廷又在哪里呢?我二十八位兄弟死于非命,至今何来公道?”言语激烈之处张少英口气都重了一些。柳天波道:“天下黎明千万,试问千百年来历朝历代,有那一代能有今日之文治。家国大局之下,因一点挫折便愤恨无度,天下若人人就此念,岂不人心沦丧,天下大乱?最终伤得是国体,残的是百姓自身。”张少英摇头道:“你说的大道理我不懂,也不想懂,我只想好好活下去,能够为我那些死去的伙伴找回公道。”
柳天波道:“公道需要律法的秉持,我已上奏你们知州,知州为天子门生,如此大案当能为你寻得公道,只是需要点时间。”张少英似乎都没听进去,冷声说道:“官官相护,我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