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数吐了出来,由于精神紧绷加上伤口刺激,张少英当场晕了过去。
柳天波一直都注视着眼前的一切,是啊,二百七十六人,这是一个多麽庞大的数字,可他们错就错在不可谋逆。从窑厂来不及销毁的卷宗来看,这是一个勋贵参与的叛逆社团,至于勋贵是谁暂时尚无头绪。最终头目一个也没抓到,留下的尽是这些被蛊惑的贫民,柳天波很想去救这些人,但有些事非他所能及。武林盟九届统领的招牌是响亮,但并不代表不受约束。鼓声停下之时,柳天波与七杀一行均躬身凶拜,跪倒在地。所谓跪天跪地跪父母,这些人叛逆该杀,但相较于人伦,祭祀仪式能够洗涤心灵,寻得一丝慰藉,期望上天的理解。他们不是畜生,是有血有肉的人,柳天波要了他们性命,跪拜而送又算得甚麽呢?叛逆也是人,在人伦上他们是同等的。随后九届卫铺洒石灰,翻土去污并烧纸,所有九届卫,本地帮派弟子皆跪拜而送。
此时的柳天波与七杀则思绪回返,瓷窑岭一役,最令他们记忆深刻的是那白衣女子。她的出现是那般亮丽绝伦,英姿勃发,几招下来柳天波发觉他与那晚刺杀皇甫勋的当是同一人。七杀与柳天波联手之下,那女子依旧游刃有余,使的是儒门六艺剑法。不同的是她的剑法由内致外,挥洒自如,且自成一路,剑气中蕴含无穷剑意,这是一个内外兼修的宗师高手。只不过其尚在进境,假以时日必不同凡响。且其身上流露的英姿飒爽,眼神中几乎无欲,瞧其身形以及呼吸似乎不过二十,但武功却大成将至,其身后必有武学宗派为支撑。良久,柳天波叹道:“在下驰骋江湖多年,这样的高手第一次见,一对八,我等八人竟无法近身,她若逞凶,你我今日当跟这些叛逆一道了。”
莫峰道:“如果只是单纯的寻找对手而已呢!”柳天波一怔,应道:“想太多无用,日久生变,我等这就启程。”柳天波说走便走,但场外有帖子送了过来。柳天波一瞧不由一声冷笑,几人侧目望去,一群人正快步走近,为首策马的是一袭锦衣长衫着装的华服公子装扮,身后熙熙攘攘皆是一群镖局镖师的装扮。那公子约莫二十数几,从拜帖上看应该是朝廷新派来的权贵子弟刘锡正,又一个下来镀金的愣头青。
柳天波当下走到马前躬身抱拳见礼,以江湖礼节见了。刘锡正亦不下马只是简单的做了个揖,他打心眼里瞧不上这些庶民,但临行前身畔幕僚一直好说歹说让他不可失了礼节,前面的那些公子哥傲慢都付出了代价。武林盟名义上虽属朝廷麾下,但朝廷并没有给武林盟一个身份,双方只是在口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