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宁顿了顿:“你有认真听我说话吗?如果付先生跟你有其他的安排,麻烦也告诉我们一声,让我们心里有个数。”
“才几天不见,哥哥又把自己折腾病了。”裴绛语气平和,但字里行间似乎有点愠怒的意思。
“裴绛,我不想跟你说这个。”楚星宁有些无奈,太阳穴又开始跳。
他气的用指腹狠狠的按了按,按得骨头发疼。
“我知道了哥哥,我过去一趟。”裴绛轻声道。
楚星宁有气无力,放缓语气:“我不是在要求你做什么,你有其他的安排和想法都可以跟律所沟通,我们还是以委托人的要求为主,只是今天偶然碰到了,怕你吃亏。”
裴绛低笑了一声,语气里藏着些惊喜:“哥哥担心我受委屈?”
楚星宁静默了几秒,不自在道:“我为委托人负责。”
把这件事通知裴绛后,楚星宁就再没精力管了。
他一上午未进食,胃里开始反酸水,再加上头脑发涨,酸水反到嗓子里,让他几欲作呕。
楚星宁难免丧气。
无论他怎么锻炼,这具身体好像天生就缺斤少两,从小拖累他到大。
只要他稍微劳累一点,情绪激动一点,都绝对会从身体上反应出来。
最严重的是大一那次......
他从星光会堂出来,拖着疲累的身子一路走到校医院。
挂了号,医生说他是重感冒,给他开了药,让他在医院打完观察一下。
楚星宁很讨厌打针,尤其是冰凉的针尖刺入皮肤的瞬间,让他有种毫无安全感的不适。
但偏偏从小到大,他几乎没彻底脱离过针管。
即便已经快二十一了,但他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在护士捏着针头的时候把脑袋扭开,默默咬着嘴唇。
护士忍不住笑他:“这么大了也怕打针呀,不疼,针头很细的。”
楚星宁有些害羞,含糊扯了个谎:“我晕血。”
“也不会出血,很快就好,手握紧。”
感觉到胶管缠在自己手臂上,楚星宁下意识攥紧了拳头。
白皙的手背上浮现出黛青色的血管。
他的血管很细,每次扎针的时候都不好找位置,稍有不慎针头就会抵到血管壁,以前没少吃苦。
护士在他的手背上揉了两下,找准位置,针头毫不犹豫的刺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