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在下已经预订了凌霄阁的顶楼,您到时只需赏脸前来赴约就行。”
“你可真是有心。”她语意不明,说完便阖起眼睛,似睡着了一般。
孟雍替她换完药又为她重新包扎好,默默自一旁拿过书翻看起来。
天光渐暗,灯火初上。
膝上卧着的人呼吸越来越沉,掺杂在书卷翻动的声音里,平生了几分安宁。
对着烛火捧卷执笔的人,一颗心似也被这安宁模糊了一瞬。
叩门声倏然响起,唤回了出神的孟雍,也惊醒了睡梦中的赵宸。
她先是回望了一眼莫名盯着自己的孟雍,这才扬声问:“什么事?”
“殿下,母老虎进宅了!”双喜紧挨着门缝压低声音道。
她揉了揉眉心,笑着说:“把人请去暖阁,我这就来。”
………
陈思言此时的心情糟透了。
竹苑一事虽然看似已经过去,可实际暗里却引发了不少动荡。
庄亲王以要分心教子为由,主动上交部分兵权;虎贲卫被里外清洗了一番;防城署也跟着受了连累…就连什么都不知道的江赫同也被罚了俸禄。
而那所聚众的竹苑不仅被封,朝廷的人更开始究根结底的查探竹苑的来源。
这也使得陈思言险些受到牵累,要不是她门路够广,又果断的舍弃了部分手下,这次她怕是要栽个大跟头——
“师娘怎么亲自来了?”赵宸含笑走进,“您有事儿传个信儿唤我去不就成了?”
“武亲王上一次门,我就损失了一票人还搭了座私宅,哪儿还敢劳您尊驾!”陈思言语气不善,冷笑连连。
“瞧师娘这话说的,好像是我故意招着官兵去似的!”赵宸给她斟上茶,笑问:“您也不想想,谁会傻到拿自己的小命儿算着玩儿?”
见她衣衫不整,露着的脖子上缠着厚厚的白布,又想到她前几天一直病着,陈思言眼底不由泛起将信将疑来。
沉默一刻,她冷声问:“你觉得问题出在我这儿?”
赵宸没接话,而是轻声问:“师娘可听说过太平卫?”
陈思言怔了怔,思索了一会儿才说:“大概十二、三年前,江湖中忽然冒出一股势力,他们自称是墨家一派的传承者,并开始大肆以重金收敛江湖好手。”
“当时我人在京城,这事儿也是家里传来消息我才知道,不过这些人没过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