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拳问好。
几年了,嬴黎从未露面,一些新入朝的人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谁也没想到她今日会来。
他们等了没多久,燕王来了。
几年磋磨,他垂垂老矣,一如既往的肥胖,被几个人搀扶着才能缓缓挪动,头发花白稀疏,隐隐露出头皮,夏隶跟在他身后,中年发福后不似年轻时长身玉立了,肚腩也出来了。
他们并未发现嬴黎,也已经习惯了。
燕王正要落座,嬴黎喊道:“皇上身体不佳吗?”
她突然开口,燕王肥胖的身躯一颤,满是不可思议的回头看过来,夏隶也是如此。
在他们惊恐的目光中,嬴黎站起来,一身张扬红衣,笑意灿烂,虽然消瘦,却美貌依旧,岁月从不败美人,她依旧风姿卓越。
“你...你...”燕王差点喘不上来气:“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他无法接受嬴黎健健康康的站在自己面前,无法接受自己已经垂垂老矣她却青春依旧。
夏隶也是如此,嬴黎中毒病重生死垂危,他担心,嬴黎从容康健病痛无踪,他恐惧。
“臣病情大愈。”嬴黎抱拳含笑,没有半分病态:“今日春闱,特意出来瞧瞧大周儿郎英姿,也让皇上瞧瞧我嬴氏子弟的英姿。”
举手抬足间,她从容稳重,霸气侧漏,一扫数年前的暴躁急切。
燕王呆了,看着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坐在椅子上,旁观看客一般,瞧着意气风发的嬴氏子弟在马上的英姿,瞧着嬴黎毫不费力的百步穿杨。
燕王晕倒了。
嬴黎的健康与强大让他不得不怀疑这些年自己是不是被骗了。
他开始担心,自己垂垂老矣,嬴黎却一如当年。
他开始担心,如今活着的儿子里,除了燕行书,另一个才十岁。
他开始担心,自己死后,嬴黎独掌朝纲,让他皇家子孙成为傀儡。
嬴黎又开始上朝参政了,日日一大碗药喝下去,强撑着自己的精神。
燕王发现,那些怂恿自己的儿子争抢皇位,自相残杀的武将与嬴黎关系依旧。
他们依旧奉嬴黎为主,依旧听她调遣。
燕王后知后觉,这才明白这些年,嬴黎养病不出,却将他当成傻子糊弄,让他们父子反目,让他手刃亲子。
已经被他遗忘的恐惧再度袭上心头,这么多年过去了,嬴黎轻而易举就能成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