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这一病,就是好几年。
几年间,事情极多。
燕王着人将嬴黎解毒药中最重要的一味药私藏,此药本就稀少,被燕王这一捣乱,嬴氏寻遍中原都一无所获。
最后,是守寡多年的杨若瑶悄悄送来解了嬴氏的燃眉之急。
诸皇子在武将的拥戴下,在朝中斗的你死我活,意图弑君者不计其数。
嬴穹一手布置,与王皇后巫蛊一案一模一样的事情再次重现,凶手直指燕王。
事发后,多年未曾联系的燕行书才托人送信,问嬴黎安好。
嬴氏没有回应他。
燕行书与燕王是一样的薄情寡义,不可深交,先前是她想的太天真的。
夏隶依旧是权倾朝野的丞相,子女皆为妾室所出,正室祝沐雪好不容易怀了一个,六七个月还掉了,此后再无生育。
他与燕行书一直保持着联系,让燕行书安然无事的活着,虽然被拘禁,却无性命之忧。
自嬴黎中毒卧床后,他往侯府跑的殷勤,但嬴黎从不见他。
夏隶的阴狠在祝沐雪落胎一事上嬴黎就瞧明白了,这样的男人太狠,她要离远些。
嬴黎中毒数年后,夏隶才知道是树漆里有毒。
燕王因他为燕行书说话为防备他,自然不会将如何毒害嬴黎的事告诉他了。
皇贵妃云氏的儿子逐渐长大,身份尊贵的他也到了婚娶之龄,有了心动的姑娘,但姑娘却被燕王纳为后妃。
父子反目的事再度上演。
大周十四年,皇贵妃云氏被废,其子被杀,夏隶休妻。
侯府西园,瘦骨如柴的嬴黎窝在铺着毛绒毯子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把匕首,仔细瞧着。
“姑姑,这都是按你的吩咐,将毒药淬在里面了。”面前站着的清俊少年解释着。
他是嬴穹的小儿子,嬴阳,十六岁了。
几年前,嬴黎将他过继在自己膝下,却让他依旧喊自己姑姑,不用改口。
“可试过?”
“试过,有用。”
嬴黎放心了:“你准备准备,春闱时与你的兄弟们与我一块去,我嬴氏这么多好儿郎,到底是要露面的。”
“是。”嬴阳很听话,小小少年,心性沉稳,才智与他爹嬴穹一眼敏捷。
待嬴阳走后,四娘端着汤药进来:“家主,药熬好了。”
照顾嬴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