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倒是只见过孝懿仁皇后。”
檀雅和苏贵人年纪这样小,却是一个都无缘得见。
定嫔捡了几件她记得清楚的事儿说给她们听,“先帝登基时,大清刚入关没多少年,后宫的规矩还未成型,都是孝诚仁皇后助先帝一点点完善起来的。且这位娘娘为人大气仁厚,向来是最公正的,宫里无人不服。”
“她薨逝时,宫里诸人皆悲泣不止。”定嫔压低了声音,指了指前头宁寿宫的方向,“可不是那位去时那般的装腔作势。”
檀雅问:“惠、宜、荣几位娘娘也哭了?”
定嫔肯定地点头,“还未让这后宫磨得心冷如铁,娘娘那般的神仙人物,世间难寻,谁能不难过呢?”
檀雅她们听定嫔如此一说,再思及如今废太子的境遇,越发感叹,只是除此之外,也再做不了旁的。
额乐抹了抹眼泪,道:“我要待沅书好些,她都已经十六岁,这么些年拘在咸安宫那一方宫殿,性子沉闷内向,若是抚蒙后受了欺负怎么办?”
她一个十一岁的小丫头,说要待十六岁的侄女好些,乍然一瞧十分可笑,不过正是如此才能看出这孩子的赤诚来,是以檀雅等人全都没阻拦,只让她别太厚此薄彼,叶楚玳也是她的侄女呢。
额乐点头,“我定会对她们一样的好。”
这一本正经地模样,四人全都笑起来。
宣妃拍拍她的肩,道:“快去洗把脸,找你的侄女们玩儿去吧。”
另一边,乾清宫里,雍正等胤祜走后,看着那折扇出神许久,方才继续批阅奏折,埋头于政事。
一连两日,雍正无论是上朝还是于乾清宫召见大臣,亦或是于寝宫中就寝,那折扇皆不离左右,两日后的傍晚,他拿着折扇出现在咸安宫中。
胤礽对他的到来甚是惊讶,却也未曾起身,就半躺半靠在床榻上,瞧着雍正和他手中熟悉至极的折扇。
雍正小心眼儿,不容旁人对他有分毫不敬,在这位二哥面前,却丝毫不介意,自顾自地寻了张椅子坐下,解释道:“我招胤祜来问二哥的情况,借二哥的折扇一观,二哥莫介意。”胤礽淡淡道:“既已送出,主人便是二十二弟,自然由他做主。”
即便不点明,他也知道,当时与那两个孩子说的话,必定会被如实禀报。
雍正也知道,聪明如他二哥,定是清楚他什么都知道。手里把玩着折扇,漫不经心道:“二哥可要听一听,我是如何走至今日的?”
胤礽作出洗耳恭听之态。
“二哥当年,能力卓绝,风采无人能及,除大哥与二哥事事争锋,我是真心跟随,想必老八也未曾起过夺嫡的心思。”
“后来,二哥与大哥身后两党的争端越发激烈,皇阿玛每每有不满之色,又扶持弟弟们牵制你二人,平衡朝堂,众兄弟便渐渐有了一争之心。”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