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地提醒道:“对着同龄的侄子,可别拿捏着长辈的款儿,不然人家可不爱跟你们玩儿。”
“额娘,儿子是断不会端长辈架子的。”
檀雅随意地点点头,并未再说旁的,瞧着时间差不多,便提出去膳房准备晚膳。
“辛苦额娘。”
“无妨,额娘高兴。”
这是惯例,她如今厨艺很能拿得出手,也对此有兴趣,因此咸福宫谁过生辰都要亲自下厨准备一桌席面。
而且康熙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偶尔心血来潮也会让檀雅到御膳房为他做点儿什么菜,倒是方便她继续偷师。
年年如此,胤祜生日这一日的一应准备,仿佛成了一件颇有仪式感的事儿,她确实做的极高兴。
晚膳结束,依旧是檀雅四人带着额乐,目送胤祜离开。
檀雅在咸福门口瞧着他走远,抬手对着胤祜的背影比划了一下高度,感叹道:“次次都这般看着,以前那么点儿大的孩子,一眨眼都这么高了。”
像个挺拔的小白杨。
苏贵人道:“最是挡不住少年催人老。”
宣妃闻言,说她们:“你们若是老,我和定嫔这年过半百的怎么办?”
檀雅就是一时感慨,一听宣妃这话,连忙转过身,扶着她的手臂边往回走边道:“您和定嫔娘娘瞧面相便是能长命百岁的,是咱们咸福宫的定海神针。”
“你这张嘴,油嘴滑舌。”
“嫔妾并非虚言。”
许是这些年日子过得顺遂,宣妃和定嫔老得极慢,且面相也越发慈和,连宫里都传出“咸福宫宣妃娘娘是慈善人”的话,可见一斑。
几人在前殿便分开,苏贵人却并未随宣妃回后殿,而是跟着檀雅进了东配殿。
檀雅奇道:“苏姐姐难道今日要宿在我这儿?”
苏贵人随意地坐下,问道:“二十二阿哥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何那般说?”
“我如何说?”苏贵人见她装糊涂,便重复了一遍,又问:“咱们二十二阿哥从来为人处世都是个和善的,还用担心他跟侄子们合不来?”
檀雅挥手让宫女们出去,边换松快的衣服边不遮掩道:“我就是听二十三阿哥那句戏言,有感而发罢了,咱们胤祜和二十一阿哥,聪慧是聪慧,比起旁的需要争阿玛宠的孩子,还是直率了些。”
“你是说……”
“不用说出来。”
这两年,康熙越发老迈,常常有生病的消息传出来,也基本不进后宫,都是招年轻的庶妃们去侍寝,是以,他的下一任继承人是朝堂上最关注的事儿。
前两年还有人再提废太子之名,被康熙毫不犹豫地驳回,然后对雍亲王越发重用,如今谁都认为他可能是属意雍亲王的。
而雍亲王也不是没有竞争者,其一是朋党众多的八阿哥胤禩,始终未彻底死心,另一个便是与他同母的抚远大将军十四阿哥胤祯,也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