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苦笑道:“怪不得太后娘娘说宣妃娘娘和我傻呢,自以为通透,实则不过自欺欺人……”
檀雅手肘拄在腿上,手支着下巴,问:“那您打算怎么做?”
定贵人安静地看着她,忽然伸手在她手上拍了一下,斥道:“端正些,莫在佛前无礼。”
檀雅的手被打的一歪,支不住头,险些栽倒,见定贵人神色认真,只得换了个恭恭敬敬地跪姿,嘴上还狡辩道:“嫔妾心存善念,佛祖定然不会与嫔妾计较。”
定贵人虔诚地跪好,一手敲木鱼,一手拨佛珠,念了几句佛,方才继续先前的话题,道:“我这个额娘,做的确实不够,正好这些日子守孝,宫里事少,我空闲时便给十二阿哥做一件衣裳。”
“嫔妾和苏姐姐不能帮您,您顾着眼睛,慢些来。”
檀雅和苏答应是康熙的妃嫔,论辈分是十二阿哥的长辈,可年纪都比十二阿哥小,还是要避嫌的。
定贵人也理解,待到十二福晋富察氏每月一次进宫请安时,便问了她十二阿哥的尺寸。
十二福晋得知额娘是要给十二阿哥做衣裳,又惊又喜,连忙告知,“我们爷若是知道了,定然得高兴坏了。”
定贵人叹气,“你回去且先别透露,还不知何时能做好呢。”
“额娘您放心,儿媳定然守口如瓶,不教我们爷发觉一丝一毫。”
檀雅坐在一边儿,听她们说完正经事儿,这才问起不正经的事儿,让十二福晋说说这一个月宫外都发生了什么新奇事儿。
十二福晋一直遵照宣妃娘娘和额娘的要求,常出去走动,常寻了景色好的地方游玩儿,心情开阔不少,脸色也红润许多。
近几个月,由于太后娘娘薨逝,他们都要守孝的缘故,她除了进宫请安,几乎很少出门。
十二福晋有些羞愧道:“儿媳是折腾地心野了,憋在府里这些日子总觉着有些不舒坦,也就是跪在佛前给太后娘娘祈福,才能平静下来,今日进宫请安,儿媳从昨夜便激动地睡不着。”
定贵人并不认为女子便该贞静贤淑,笑得慈祥,“如此,你该学学色赫图答应,她可是禁足都能玩儿出花样的人。”
檀雅听到定贵人说她的名字,瞬间机灵起来,对十二福晋笑道:“正好我闲来无事,做了一只风铃,送给十二福晋。”
她其实还做了扫晴娘娃娃,不过这玩意儿她担心人忌讳,轻易是不往外送的。
闻柳闻音知意,立时便去取了小主做的风铃,还找了个精致的匣子装好,这才呈上来。哪有女人亲手做这些东西的,十二福晋稀奇地接过来,仔细打量,见那木质风铃并不如何粗糙,一些简单的卍字花纹刻在风铃上,反倒有些古朴之感。
“这花纹也是色赫图答应亲手所刻?”
檀雅点头,状似谦虚实则炫耀道:“没什么难的,我只稍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