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饭碗比我们的这个饭碗重要,那可是铁饭碗,我们不能丢了铁饭碗,抱定这么个泥饭碗啊!”老穆接过来说道。
“那倒是,农家人出个学生实在不容易,比比那些县城的娃,我们要付出的比他们大得多,他们至少不用在这样的太阳下晒油!而我们珍儿还要吃着粗茶淡饭,干着这么重的活儿!真是人生来就有差别!不过,如果珍儿将来有了出息,你们也可以放弃做这农活,去过过城市神仙一样的日子!”英子叹了口气,“农家的孩子,能有个出息就是我们的指望!”
“考得好吗?”英子看着穆珍问道。
“不知道!”穆珍低声回应。
“怎么不知道,对什么事这么没有信心,将来能做什么?这么大了,对于什么事还是这么懦弱,将来能干什么大事?”老穆听见儿子说这种没有信心的话起了反感。
“看,怎么这么说孩子,在没有看榜前,就是不知道吗?”英子瞪了一眼老穆。
穆珍的眼里湿润了,随后有点哽咽起来。
“哭、哭,就知道哭,你哭什么?”老穆的声调抬高了八度。
英子看老穆心情不好,拉了一下穆珍,“别干了,姑替你干,回家去!”穆珍在英子的劝说下,迈过田头的小沟,向村里走去。
“这么对孩子,将来让你能吓出病来!”英子教训的口吻对老穆说道。
“前两天在集上听村的老李头说珍儿发烧,本来想着来看看,因为农活紧,没有来,我看孩子没有全好,还这么让孩子下地干活!”
“哎,本来我不想让他来的,他爹非得叫上他,说是什么劳动改造,还说不知田中苦,哪知读书甜?”秀花边忙着装车边说。
“什么田中苦,这样的苦也得分时候,孩子的病没有全好,就这么累,再累出病来,还得我们操心不说,就是累坏了,后悔都来不及。”英子用嘴瞥了一眼低身提麦捆的老穆说道。
老穆阴着脸,没有说话,默默地忙着手里的活计,听着他们姑媳俩絮叨。
“我也是为他好,只是心里也不知窝了什么火一样难受,唯恐他考不上不知如何是好!现在看他那没有信心的样子,就想揍他一顿!”老穆忍不住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哎,考不上,还有公社里的中学可以上,何必非得去县城里读书?”英子叹了口气回应道。
“说是这么说,但是终究不如县城里的教学好,那可是全县的精英,如果入了那里,升学,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