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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飞嗤之以鼻道:“那时你不也跟我一样吗?”
陈暮大笑道:“那时也是二哥之言感人肺腑,我若是说些什么,就有些喧宾夺主,就只好附和二哥三哥,亦是人之常情嘛。”
“哈哈哈哈哈。”
几个人都被陈暮逗笑,四个加起来两百多岁的老头,此刻笑着笑着,都眼中笑出了泪花。
一个个纷纷坐回当初共商大事时候的座位,吩咐许褚拿酒来。
等许褚拿来酒给众人倒上。
刘备举起酒杯道:“来,咱们再共饮一杯。”
“好,共饮一杯。”
四人一饮而尽,擦了擦嘴角,都相视一笑。
陈暮感叹道:“我们走的时候,天下大乱。现在回来了,天下太平,却都已经老了,再也不能纵马高歌了。”
“谁说不行,待会就去骑马。”
张飞嚷嚷着。
男人不能说不行,哪怕已经是一把老骨头,也得站着不能倒下。
陈暮笑着摆摆手:“算了算了,都六七十岁的人了,别把骨头巅散了,还是安安稳稳坐车吧。”
“去桃园看看吧,现在这个季节,桃花早就凋谢了,但满园应该都结了未熟的桃子。”
张飞提议道。
桃园是他家的,桃花什么时候开,桃子什么时候熟,他最清楚。
几个人便出了屋子,坐上马车往桃园的方向而去。
一路往南走了数里地,原来涿县南城外都是农田和荒野,现在变成了一栋栋工厂、高楼和街巷,新时代的二十多年变化让人都认不出来这是曾经的家乡。
其实张飞父母早逝,宗族也没什么亲人,对涿县唯一的怀念也就剩下桃园和祖辈留下的宅邸。
刘备也一样。
他家不在涿县县城里,而是在城西南十余里外的楼桑乡,但宗族也都迁走了,那里也没什么熟人。
人都说衣锦还乡,但当乡里全都是陌生人的时候,那种场景才是最悲凉的场景。
心中唯一的记挂,也只剩下桃园。
四兄弟很快抵达了桃园外,这座园林占地很大,有近三百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