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便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摩拳擦掌,好一个跃跃欲试,他扶案起身,看着田昌意道:“那日你揍的我的脸肿了大半个月,今日我这一回找个场子回来,想必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饶是田昌意,也没想过这人会是如此无耻至极,她心下一沉,只是面上不显:“今时不同往日,我现下只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七岁孩童,你是韩国领军的一军将军,这般和我计较,不好吧?”但一只手已然是落在垫子上,随时欲走。
韩卓可不会有一点不好意思:“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战场之上只有你死我活,若是今日放过了你,往后谁知还能再有机会?”
“你敢向我动手,陈目夷不会放过你的。”田昌意再不敢坐着,两条小短腿半蹲着,她摸索着环带相扣的缝隙,做好了准备。
“那也是之后的事情,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要让你好看。”说着,韩卓便是像老鹰抓小鸡那般,举起双手,在空中成爪形,朝田昌意扑了过来。
一场碾压之局转瞬便是要成事,韩卓已经预想到自己是要怎么提着田昌意的小颈子,晃悠着对方,让其哭爹喊娘了
“韩卓,不要闹。”首先响起来的声音是属于韩昭的。
“让开。”之后的声音则是属于陈目夷,她一只手握着田昌意准备解下环带的手,但话却是对韩卓说的。
言出法随。言辞一出,因果自成。
相比已然安坐在席上正是细细品茶的兄长,韩卓可算是知道什么叫做是神明了,在陈目夷两个字的话音才落下,他便完全丧失了身体的控制权,前倾的身体重心硬生生地在半路被打住,摔倒都是头朝下,屁股朝上的。
头磕在石亭的石板上,发出一声闷响,也证明了这的确是一颗好头颅。
韩昭根本不去看自家弟弟的惨状,他目光看向亭外:“不知这宜阳梨花比之甘露殿的木兰如何。天子可为下臣解惑?”
陈目夷正在帮田昌意布菜,她没抬头,忽然有一阵风吹过,那植根在这院落之中的千棵万棵梨花树便是陡然盛开,花瓣缓缓开绽,叶片也如雪花那般纷落,地面上的积雪早已消融,它们便是成了新的覆盖地面的雪花。
“花开的再好,也是要有人来看。”陈目夷看着有些已然飞出墙外的梨花花瓣,她话外有话,“不然,就算开的再好,又有什么用?”
“这变法新政之事,下臣会和王上好好商量的。”韩昭点头,也不再开口。
一餐饭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