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爱别离,怨憎会,撒手西归,全无是类。不过是满眼空花,一片虚幻……”
郁绯安静的坐着,不吵闹不打断,耳中听得全是佛偈,心中闪过的皆是过往。
李修文见她听得认真,也不忍打断。只是觉得自己是为了和她约会,约到听佛法也是稀奇。
讲座结束,三五之人,陆续离开寺院。郁绯仍然端坐在地,李修文递给她一只手,她看了那手一眼,然后自己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土。
“这慧元大师还真是厉害,听他讲说佛法,感觉心里干净了许多。”她感叹道。
李修文收回手,淡淡一笑,“慧元大师自是佛法精妙,世事洞明。”
“当初王叔少年时期便在沙场出生入死,匿名从一个最低级的士兵成长立功,到最后被封为王,谁也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多少难关。”李修文叹道。
“我们只知,他从边境回京之后,数年噩梦缠身,几乎不出王府,不与人沟通。后来还是机缘巧合之下遇见了慧元禅师,方解了困境。你才能见到如今的祁王。”
李修文说着,眼睛里有一闪而过的赞叹和崇拜。
难怪他这么惜字如金,又经常挂着棺材脸了,原来是心里有问题。郁绯心想。
“自那之后,王叔时常拜访慧元禅师。只是他在见禅师的时候往往无外人在场,方才见谢三姑娘跟了过来,估计她犯了忌讳而不自知呐!”李修文笑道。
正如李修文所言,谢芳华跟到寒亭寺已经让李誉很是不悦了。他若是不愿,以谢芳华的脚力,根本是不可能追上他的。
奈何谢芳华也是能忍常人所不能,她眼见着看不到祁王了,转而又从小道直接走到了祁王府。
李誉到王府的时候正巧碰到紧赶慢赶追过来的谢芳华,他眉头一皱,停了下来。
“谢三姑娘,你总是这么跟着本王,究竟为何?”
本是严寒时节,谢芳华却跑了一身汗,见祁王终于停下来愿意和自己说话,却仍然是那副不耐烦的样子,突然心里柔软处就像是被针扎了一般,渗出了血滴。
“芳华追了王爷有几年了,王爷竟还不知芳华心意吗?”她抬眼看着祁王,咬着唇,眼睛里有泪水盈眶。
祁王没有回答,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芳华自认无论是家世还是容貌都是贵女中的佼佼者,甘愿自降身份紧随王爷这么多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