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孔子编订《诗经》之后比较明确的传承人便是子夏。子夏传给了吴起的便宜师父曾申,曾申传给吴起的便宜师兄李克。
在庾献代替吴起刷任务时,成了子夏的口授之徒,算是另外续了一段传承。
秦朝时,《诗经》遭到了毁灭性打击。
在之后,以鲁人申培公,齐人辕固生和燕人韩婴这三人为主,为诗经再续传承。这三个支流,合称三家诗。因为三人各有传承,被视为今文诗派。
后来河间王得到了战国时代毛亨、毛长的着述,又为《诗经》传承多了一个流派,称为《毛诗》。这《毛诗》是凭空得来的,没有明确的解释权,如何研究全看各自的理解,因此被视为古文诗派。
只是古文派的起始虽然纯粹,但是思想本身就是一种有侵略性的东西,它从诞生之初,就存在覆盖同类学说的扩张本能。
随着大儒名士慢慢集中了解释权,古文学派也不可避免地向今文学派开始转变。也就是所谓的“先有师法,而后能成一家之言。”
后来郑玄对《毛诗》重新注释,郑学的出现,立刻横扫今三家,几乎垄断了对《诗经》的解释权。
三人行至先贤祠前的回廊,早有侍奉在那里的仆役,点燃线香迎了过来。
那年长的一边顺手递给庾献,一边介绍道,“贤兄想必也有源流,当奉香礼敬。这边是《鲁诗》的诸般传承……”
庾献仔细一看,回廊两侧挂着人物画像,留白处则写着人物的生平。
大致一扫是刘交、孔安国、徐偃、阙门庆忌、韦贤、张游卿、赵琯、龚胜之辈,居于尽头的则是鲁儒之首,申培公。
线香递过,庾献随手接住。
就在这时,异变忽生。
那回廊仿佛被一阵清风吹过,凡是被庾献目光注视过的画像,仿佛不敢受这炷香一般,尽皆反转,背身而对。
那两个年轻学子大吃一惊。
年少的那个甚至还伸手试了试,只是那阵风仿佛凭空刮过,之后竟连一丝风迹也无。
两人既惊且疑,又觉匪夷所思。
小心的扫了庾献两眼,又觉不信。
他们心中犯了滴咕,也不敢去将那画像重新正过身来。
庾献却是有所猜测,不由笑道,“我和《鲁诗》流派无甚渊源,看来还得去前面看看。”
那年长些的勉强笑笑,伸手当先引路,“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