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旸被他这般一问,哑然。
东方境:“有些人虽然是人,却猪狗畜生不如,是不是人,不在皮骨,在于心。”
这是老头子经常挂在嘴边的话。
他向来嗤之以鼻,但现在,却莫名说了出来。
虞旸倒是没想到向来不爱说话的东方境会说出这种话。
她愣了愣,就觉得东方境这话像是在隐喻她。
被自己的心上人讽刺猪狗畜生不如,这比直白地斥责打骂还要令她无地自容。
看到东方境时流露出的惊喜在这一刻,寸寸消亡。
但这是,她能见到他的最后一次机会了。
哪怕无地自容,哪怕想立时自尽,却还是想再和他说说话。
她恋慕他那么久,两个人单独说话的机会却几乎没有。
这是她唯一一次离得他这么近。
扯着他的衣角,抬起头就能看到他的眉眼。
“玄境子,我父亲本是想等你这次回宗门口,与你师父商议你我的婚事……”
“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娶你?”东方境神情疑惑地瞟了她一眼。
随即灵气如刀划过。
将她拽着自己的那片衣角削落。
“神经病。”
抬脚,没有任何回头的离开。
老头子的修为深厚,言绯如今魂魄不稳,这些修为如果不好好引导,于她来说,反而是个祸害。
东方境寻了一处安静无人的山头,帮言绯固魂定魄,引导她身体里浑厚庞大的修为。
只令他没想到的是,言绯这身体,丹田就如漏斗,不管多少灵气到达她丹田,全都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难道这是鲛人的特殊体质缘故?
老头子的修为本是给她的,但却因为她无法消化这庞大的修为,最终,全部又过在了他的身上。
搜魂对言绯的损伤太过,再次清醒的她,就如三岁稚儿,前尘往事俱忘。
甚至连他这个徒弟也不记得了。
白日里不是在追风就是在追蝴蝶,或者拽着他的衣袖一声声喊着“哥哥。”
“哥哥,哥哥……”
“叫师父。”
“哥哥,哥哥……”
“叫师父。”
“师,师父?”
“嗯,我是你的师父。”
晚上,她会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