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又有什么用?
这所高中出来的学生,没钱也没权,以后十有八九都是社会最底层卖苦力的打工人。
喻见“哦”一声,淡声:“你又不会告诉林安深。”
“所以,”喻见走下台阶,长睫压下,定定看着刘喻简,“我开不开心、谈不谈男朋友,和你有关系吗?”
“我为什么阴差阳错来到青墨,你和刘女士难道不清楚?还是过去段时间,你和刘女士已经想好怎么对林安深说了?”
刘喻简唇畔笑意一僵。
凉风一阵卷过一阵。
站牌后面,周梒江靠着灯柱,微仰着头,咬着根本没点的烟卷,牙尖磨了下,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点烟。
喻见觉得有些无聊。
刘喻简根本不会告诉林安深半个字,不管好还是不好,她都不会。
长久相处下来,她明白但凡她有半点儿好,刘女士都会想方设法磨平毁掉,而与之相对的,她们巴不得她就这样烂下去,烂到无可救药才好。
她偏不。
疯狂言语根本打不倒她。
“怎么会?”刘喻简再次牵起唇角,抱过花束,“妈妈和我送你的。”
“对啦,爸爸应该没和你说吧,他本来想过来看看你的,结果临时有事去N市出差了。之前我们学校开运动会,他和妈妈一起送了我一束棒棒糖扎成的花束,所以我想我也应该送你一束。”
“但我不会扎那个,妈妈也不会,所以我就只能买一束送你啦。。”刘喻简咬重语气词,听上去格外俏皮,“妹妹,你不介意吧?”
喻见觉得刘喻简是真他妈傻逼。
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不动声色轻吐出气,喻见偏过头,眯了眯起杏眼,看了会刘喻简,刘喻简一直在笑,笑容底下满是挑衅。
就在刘喻简笃定喻见不会接时,喻见忽儿伸手接过,抱住,问:“刘喻简,你喜欢这个地方吗?”
刘喻简没反应过来:“什么?”
喻见拽两下花瓣,说:“如果没有我,最适合这个地方的难道不是你吗?”
“哦,不对。”喻见弯下杏眼,没什么笑意地说,“你可能连来这个地方的机会都没有。”
刘喻简笑意尽散,脸色突变:“你!”
“是吧,姐姐。”喻见一字一顿道,“毕竟你来我们家也没几年,刘女士一直说领养你是为了陪我,给我解闷当玩伴的。”
不堪被戳破,刘喻简脸色发白,已经挤不出来笑。
喻见懒得再多扯,指指晃晃悠悠行驶过来的公交车,说:“车来了,以后别来烦我。还有,再见。”
公交车停站,再出站。
喻见抱着花束,一直站在原地。
一直到公交车驶出去好长一段距离,渐渐看不到影子后,喻见才慢吞吞地弯下腰,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尽,再也没有办法支撑着走一步。
花束落在地上,喻见抱着膝盖,蹲在地上。
一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