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
宾客逐渐散去,林家的诸多重要成员,也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一一离开现场。
宁静中,林逐山一人站在大堂,望着那挂在墙壁上的灰白照片,里面那年轻的面庞,怔怔发呆,一双深邃的双眼没有波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林逐山那平静的面庞,终究还是没能忍住愤怒的情绪,忽然狰狞了起来:
“洪阳,你杀我儿,我必要你死无葬生之地!有你的人头,来祭奠我这唯一的儿子!”
今天大概是日子好,适合出殡。
在林家的丧礼结束时,王家王兴标的骨灰,也是被安葬到了墓地。
宾客们散去后,王亮仍然一动不动的跪在那墓碑之前,牙关紧咬,面庞坚毅,情绪涌动之下,却还是没能忍住双眼中的热泪冲出泪腺。
泣不成声。
“父亲,我对不起您”
王亮哽咽道:“曾经的我,太无知太天真,您用您的生命,来告诉我人做错事,往往都会付出代价,越错的事,代价越为惨重那一晚,原本您完全可以不死。”
“但您知道,您若不死,我永远不会明白这个道理,终有一天,会犯下弥天大错,到那时,对手不一定再会和洪阳一般仁慈,饶过我们。”
“您,用您的生命,来制止了我将来可能要付出的代价您是个伟大的父亲,而我,却是个不孝子。”
“”
在王兴标墓碑前,王亮由衷的在忏悔。
这一忏悔,好久,好像都过去两个小时了吧?王亮适才停下。
他又跪了一会儿,旋即缓缓的站起身来,擦去眼角残留的泪水,深吸一口气,抬头望着天空的阴云,眼神坚定,呢喃出声:
“父亲,可能您不会同意我这么做,洪阳事实上也没做错什么,他已经很仁慈,但是他到底还是我的杀父仇人。”
“王家交给我吧,我不会让您失望。”
“至于洪阳我会寻求高人,教我武功,终有一日我要和他决一死战!”
两个小时前。
一辆来自谷明的大巴车,缓缓驶进了羊城的汽车西站,大巴停下,狠狠的吐出一股乌黑尾气,车上的乘客,也是逐一下车,带上自己的行李,往车站外行去。
“到羊城了,白素姐,我先送你回家。”洪阳提着白素的邢行李箱下车,笑道。
“不用了,我自己坐公交车回去就行了,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