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道这老农是泉州府永春县人,姓张名平,世代以务农为业,来竹堑已经有十几个年头,是最早在竹堑落脚的人之一。
“张老伯,竹堑这附近的地种稻如何?一年能几熟?产量几何?”朱琳泽径直问道。
“新竹土地甚肥,水热条件好的很,至多可以一年三熟,不过一年种三季稻对田地损害甚大,翌年稻米产量必将大减,小老儿初来竹堑之时便是一年种三季稻。
后来小老儿一年只种两季稻,剩下的时间休耕,产量反而还要比之前一年种三季稻要高些,农闲之时还能出海打打鱼补贴家用。
至于稻米产量若是打理的好,风调雨顺,无甚大灾,早稻约莫每亩能产一石余,晚稻每亩能产近三石。
这是小老儿垦了十几年的熟田才有的产量,若是初辟之田未必能有此产量。”
朱琳泽一面听一面拿笔记下,旋即问道:“竹堑有何大灾?”
“若是论灾害可就多了,大陆有的灾害竹堑也有,大陆没有的灾害,竹堑也有。竹堑风甚大,水稻将熟之时,小老儿最怕的便是这大风,一阵大风刮来,这一年便白干了,说到底还是看老天脸色吃饭。”
朱琳泽暗暗记下,又询问了张平一些关于当地土著的问题,张平告诉朱琳泽竹堑附近的土番有两种。
一种生活在平原地区,他们习惯称之为平埔熟番,既耕作也捕鱼打猎,比较好相处,也经常过来和他们贸易。而另外一种则是生活在山林里,以打猎为生的生番,翻山越岭如履平地,甚为凶悍,当地汉民也比较少和他们打交道,因此张平也对生番不甚了解。
“此地果然土壤肥沃,如此算来,两季稻能有四石的产量,南京上田的产量也不过三石。”这个产量让陆闻达有些兴奋。
“前提是要风调雨顺,无灾无害,近年灾害频繁,有哪一年是不遭灾?”朱琳泽没有陆闻达这么乐观,“况且这是人家打理了十几年的熟水田才有的产量,人家在福建可就是种水稻的,这些流民以中州为多,会种水稻者寥寥。”
北方流民缺乏种植水稻的经验,这是朱琳泽比较担心的一个问题,那些湖广的流民倒是会种稻,不过湖广流民人数毕竟只是少数。
朱琳泽在考虑要不要直接花钱花粮食雇佣这些竹堑的汉民教授他的流民种植水稻。
还有稻种,他带来的稻种也未必适用,他让陆闻达带些稻种样品去问问张平能不能种的。要是不能种,就拿从南京和崇明带来的稻谷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