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茶。
“谢世子爷,只是若按照病症轻重分区居住,就要父子别居,夫妻分居,这有悖于人伦。”
这番话让这些疫民代表们炸开了锅,议论纷纷,大多数代表都不赞同朱琳泽的这种有悖人伦人伦的做法,主张按照血缘亲属、家庭单位划分住宅区。
朱琳泽今天是来告诉他们他们该怎么做的,不是来和他们商量的,在瘟疫面前由不得他们。
“性命都没了,还考虑什么人伦。”朱琳泽冷声道,“我今天来不是来和你们商议的,要想活命,在这疫区,你们就得听我的,听吴医师的!不想活的,可以直接滚,你们染疫在身,只怕没有哪个州府愿意接纳你们。”
眼下不要说疫民,就算是流民流窜的任何州府,当地州府都是避之不及,更不要说接纳他们了。
“全凭世子安排,我归德田族上上下下四百多口全凭世子爷安排!”
归德府田族的族长田世元率先站出来表态。
这些里长、族长心里也清楚朱琳泽说的是实情,与其说他们是一路逃难到南京的,倒不如说是一路上被赶来赶去,最终被赶到的南京的。要不是运气好遇上沈廷扬,他们三个月前就被赶出南直隶了。
有田世元带头出来表态,这些里长、族长们权衡之下,也纷纷站出来表态。
除了眼前的这个世子,也没人愿意就他们这些疫民了。
朱琳泽面色稍缓,将早已经写好的防疫手册发给他们。
“回去告诉你们的族人和乡里,进了这新的疫区,就要守我的规矩,我对不守规矩的人向来不会手软!”
朱琳泽凛冽的目光扫向账内的这些里长、族长们,让这些里长、族长们不寒而栗。
这世子爷的手段他们是亲眼见过,发起狠来自己人都杀,绝不只是和他们只是说说而已。
疫民们搬离了旧疫区,朱琳泽下令将污秽不堪的旧疫区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无症者手臂缠白布条、轻症者缠灰布条、中症者缠红布条、重症者缠黑布条,每个布条上都有一串这些疫民看不懂的奇怪数字,那是朱琳泽给他们的编号。
“这布条就是你们的凭证!谁若不带这布条,一经发现,第一次警告,第二次杖责二十,第三次直接就地处决火化!”
站在疫区大门口负责维持秩序的府卫们高声对着这些排队进入新疫区的疫民们宣读新疫区的规矩。
几个没戴面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