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往复折腾了几个循环,溺水女子终于张开眼睛醒来。
映入她眼帘的是一个赤条条的男子正摁着他胸部。
少女吓的大声尖叫,整理身上的衣服,甩手就是一记有力的耳光抽在朱琳泽脸上。
“登徒子!”
江面上扬帆驶来数十艘战船,为首的旗舰是一艘大型福船。
战舰一字排开,向岸边开炮震慑暴动的难民。
南京城内也增派出两个千户所的卫兵前来弹压,暴动很快就被镇压了下去。
难民暴动平息,那艘旗舰福船向他们靠了过来。
“太仆寺卿沈廷扬见过世子。”
在了解事情的经过后,沈廷扬朝朱琳泽行礼道。
沈廷扬这个名字朱琳泽并不陌生,沈廷扬原是一个小小的中书舍人,后来因上海运疏倡导恢复前元时的海运,重开海漕以缓解辽东前线的后勤压力受到崇祯帝的赏识。
沈廷扬是崇祯朝为数不多干实事的能臣,后仕于弘光政权和隆武政权,最后抗清失败为清所俘,不屈就义。
这时候,应天府尹祁逢吉匆匆赶来。
“流贼细作煽动疫民起事,惊扰了沈寺卿千金,还请沈寺卿恕罪。”
祁逢吉向沈廷扬告罪。
祁逢吉堂堂正三品的应天府尹在沈廷扬这个从三品的太仆寺卿面前表现的跟孙子似的。
祁逢吉也没办法,虽然论官职他要比姓沈的高上半品,但沈廷扬是京官,因重开海漕受到了皇上的赏识,现在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还和南京兵部尚书史可法是至交,背景深厚,他祁逢吉得罪不起。
“漕船改战船,是一等一要紧的军国大事。我沈廷扬耽误不起,你祁府尹更耽误不起。”沈廷扬没有给祁逢吉好脸色,“本官已经给了祁府尹三个月的时间,时疫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扩散恶化,今日又酿成疫民暴动!”
时疫?
朱琳泽终于反应过来为什么之前经过的船只会见死不救,就他一个铁憨憨下去救人,感情他们是怕染上瘟疫啊。
“大人,流贼细作煽动疫民暴动,现已尽数伏诛,抓到两个活口,下官敢问这两个活口如何处置?”千户肖琦上船汇报了情况。
沈廷扬挥挥手,让肖琦先下去,继续问责祁逢吉。
“祁府尹,撇开防疫不力不论,祁府尹为何克扣疫民的救命粮米?”
整理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