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琳泽高高站在车顶上,吹了吹枪口还未散尽的青烟。
姿势很拉风,很帅,就是这一枪没有打中......
朱琳泽很怀念上一世在法国外籍兵团服役时使用过的现代枪械,准确的说是怀念现代枪械精准的弹道。
他手中的这把鸟铳还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精良鸟铳,但这精度实在是不敢恭维,刚才瞄准的那名明军哨骑,距离他不过三十多步,这么近的距离他愣是没有打中。
虽然朱琳泽这一枪没有打中,但还是给了这些明军哨骑心理威慑,这些明军哨骑开始下意识地后退,和他们拉开距离。
就在此时,一支羽箭从朱琳泽的阵中破空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直接刺入一名明军哨骑的脖颈,重重地坠下战马。
“有弓手!他们有弓手!快撤!”
三四十步的距离一箭就中,还是策马移动时被射中,对方弓手自然不等闲之辈。这让这些嚣张跋扈的乱军哨骑察觉到了危险,急忙掉转马头后退。
弓手,尤其是箭术精湛的弓手是这个时代最昂贵的兵种之一,要训练出一名合格的弓手至少需要三到五年的时间。
训练成本高,训练周期长,造成了无论是明军还是农民军,都缺乏合格的弓手。
“贺方!谁让你放箭的!没有军令!不许放箭!”
唐王府千户曹德发抬手就是一马鞭狠狠甩在这名叫做贺方的弓手脸上,霎时间,贺方的脸上便现出一条深红色的鞭痕。
“属下教军无方,还请世子降罪。”
曹德发下马单膝点地,向朱琳泽请罪。
贺方方才那一箭虽然射的好,但毕竟是违抗了军令,而且还抢了世子爷的风头,这让曹德发心中感到隐隐不安。
曹德发的担忧是多余的,现在的朱琳泽,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心胸狭隘,爱出风头的唐王世子,他的躯壳装着一具来自未来的灵魂。
“有过当罚,有功当赏。贺方,既然曹千户已经罚了你,那本王现在便赏你,你这一箭值五十两银子!”
虽说目下时值乱世,物价腾峰,但是这五十两白银还是一笔巨款。
府兵们听到五十两白银的赏格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剁了那些衅种,这正是朱琳泽想要看到的。
“击溃乱军,突出重围,人人皆有重赏!”
朱琳泽继续激励这些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