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着的。
他身形这么高大，即使跪着都能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他把喻舟的鞋子脱了下来，手指碰了下她脚上的伤疤，然后把冰块敷了上去。
冷的喻舟一个激灵，要把脚往回收，可刚动了一下，就被一双大手拉了回去，按住。
然后就再也动不了了。
她脚上是有点疼，刚刚跳舞的时候，脚尖点起要支撑全身的力量，当时那一下，其实人就有点不稳了。
只是她继续跳下去，没觉得有什么。
下台来，脚踝有点发热。
她当时才揉了一下。
可没想到她所有细微的动作，全部一点不落的落进了封翌的眼里。
冰块太凉，脚踝那一块都快要被冰的没有知觉了，可喻舟也动不了，只能乖乖的不动了。
脚上皮肤快被冰的没有知觉，一直冷到了骨子里。
有足足五分钟，谁都没有说话。
直到这块冰化了一点，浸了水在手上，封翌才放了下来。
拿纸巾给她擦了擦水。
喻舟抿着唇角，看着面前的封翌，伸出手去，拉了拉他的衣袖。
“我跳的好不好？”她轻声的问，小心翼翼却又在等待着表扬。
明明知道封翌现在很生气。
“我就昨天练了一天，今天没练，但一直在记动作。”
“太久没跳，怕自己忘了。”
封翌没说话，只是又拿了另一块冰给她敷上。
“我是跳给你看的。”她声音愈小了。
封翌握着她的脚没动，这时候抬头，眼底冰冷，终于开口道：“喻舟你脚不疼吗？”
喻舟被他这眼神吓了一跳，但马上又镇静下来，点点头，道：“一点点疼。”
慢一点的舞她还是可以的。
可这曲舞有点激昂，重点就在一个人跳出千军万马的气势，才是这舞的精华所在。
这点绝对要体现出来。
封翌又不说话了。
他现在都很少有这么生气的时候了，特别是在喻舟面前，他什么都是忍着的。
忍着脾气，忍着冰寒，甚至是忍着情欲。
他捧在手掌心里的人，从不舍得让她受一点点委屈。
喻舟伸手，一点点往前挪，到挪不了时，才轻轻抱住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