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可以缓和一下了。
那药煎好了端到面前来,还没有小半个时辰,太后那边已经得了消息匆匆过来探望了。
韩蕊斜倚在榻上,面色惨白,呼吸微弱,胭脂小心的将苦涩的药一勺一勺的喂到她口中。
太后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刚好是这么一幕,顿时便眼眶湿润了,接过了胭脂手里的药碗亲自喂。
“母后,这,这怎么使得,儿臣无事,母后无需忧心。”
这么短短一句话说完仿佛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一般。
太后心疼的给她喂了一勺药,“你这孩子,都这样了还要逞能,这是怎么了?先前不是都说康复了吗?”
海棠将白瓷碟子里的蜜饯呈到了跟前,“章太医说怕是余毒未清,公主的身子这般耽搁下来,只怕,只怕已是……”
说道后面她噗通一声跪在了床前。
胭脂则在一边默默垂泪。
太后手里的那颗蜜饯从指尖滚落,眼圈渐渐发红,极力抑制自己的情绪:“你说什么?”
胭脂再也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
“都是奴婢不好,当日狩猎奴婢就该寸步不离的跟着公主的。”
太后眼前一黑身子软软的倒在了床上。
韩蕊吓得差点要起来,可一考虑到这幕后的黑手,她便硬是让自己不去看。
章太医立刻进来给太后把脉,一盏茶的功夫后太后悠悠醒来,看到面前忙碌的章太医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手上抓着一柄玉如意便砸,“庸医,都是庸医,护国长公主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太医院所有人九族都跟着陪葬。”
幸好太后刚刚醒过来,没什么力气,那玉如意失了准头,并未砸在章太医的身上。
“老臣万死,公主殿下日前醒转过来,脉象如常,臣等才敢断定公主无恙了了,谁料如今又出现了反复,臣一定尽心尽力。”
他的脑袋磕在地板上咚咚作响,躺在主殿的韩蕊竖着耳朵听着隔壁殿内的声音。
太后因为担忧自己气得昏了过去,愧疚和自责在她内心里不断的翻涌。
可这戏若是不做真一些怎能让人信服呢?
她强压着自己的焦虑和担忧,直到海棠趁着那边安定了下来偷偷跑过来禀报:“公主放心,太后并无事,只是急火攻心,这才一下子晕了过去了。”
屏风外面传来脚步声,海棠赶紧肃立在一边,原来是太后由胭脂扶着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