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云低薄雾,急雪舞回风。
这转眼间,就入了冬。
自打计州远行极北之地后,连萧萋萋也没再露过面。
临川城里,平安无事,到没出什么鬼怪作乱的事。
之前严东迁托付徐牧给他找处新宅子,在入冬前,这事就办好了,离着义庄也不远,每隔三五日,徐牧就去家中打扫一番,偶尔还会住上一晚,让这家中好歹有点儿人气儿。
严东迁临走时交给他的《控纸术》,平日闲暇之时,都有在修炼,倒是不难,如今略有小成,操控着纸鸢在院子里飞一圈,已不是什么难事了。
可若也想像严东迁那般,操控着纸人给人送信去,这还需要下些功夫。
最值得一提的是,徐牧已经将寿元从捌拾壹提升到了玖拾。
收获喜人。
从昨晚开始,便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一直到早上,雨势骤然加大,天空阴暗低垂,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临近冬月,这场大雨过后,天气怕是会更加寒冷。
街市上,行人寥寥无几。
大多百姓都躲在家中,有媳妇儿的,搂着自家婆娘躲在被窝中拥抱取暖。没媳妇儿的,搂着自家土狗也可以将就一下。
盯夜的伙计来了,徐牧等人正准备往家返呢,衙门正好来人,并抬来了一具干尸。
见此,徐牧等人便留下来,等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再走。
尸体是个中年男人,是在巷子里被人发现的,全身没有半点伤口。
仵作用手戳了戳尸体的胸口,来了句,‘还挺有弹性的。’
众人眼神变得极其怪异。
仵作伸出两指,扯了扯干尸的皮肤,皱紧了眉头,沉声道:“这就奇怪了,明明是刚死不久的人,怎会变成一具干尸呢?”
众人长年和尸体打交道,虽然没仵作手法那么专业,但也算是半个行家,这人死因在哪,死了多久,什么时候臭,心里都有数。
经仵作这么一提醒,众人也回过闷来。
确实如此,这尸体虽然看上去是具干尸,但皮肤、肉质仍旧十分富有弹性,根本不像是死了许久之人。
还有,这尸体的头发虽然有些枯黄,但梳得极为整齐,分毫未散,最为重要的一点,这人所穿的衣服,还是崭新的。
仵作从这人身上摸索了下,掏出来一张银票,一瞅上面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