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忙了活大半夜,才返回家中。
昨晚一战,死了十几名无辜百姓,有男有女,也有几岁孩童......
徐牧心情沉重,躺在床上,夜不能寐。
王游带着所有官差在忙碌着,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作为本地县令,难辞其咎。
从早上开始,义庄就没断了来人。
从废墟中挖出的尸体,陆续被抬到这里,因为坍塌的房屋所压,这些尸体几乎都是面目全非,看不出生前的相貌来。
其中一具是孩童尸体,是被其娘亲护在身下的,只可惜房梁太重,一下子将两人一起压死。
义庄外,哭声连天。
这些义庄的伙计们,心里都不好受。
深知昨晚发生一切的徐牧和郭昂,一个站着,一个坐在门槛上,不约而同的抿着嘴,心里难受的说不出话来。
王游来过一趟,匆匆忙忙就走了。
曲挽歌拖着重伤的身子一早就去了衙门,将昨晚发生之事,说了一遍,唯独隐瞒了计州。
抠人眼珠的凶手,被高人打跑,而且有一名天罗司的司使作证,王游头上这官帽,到是不会送给别人了。
只是平白无故死了这么多百姓,他一个县令,心里不禁也有些酸楚。
午时,徐牧出去了一趟,朱平也没有多问什么,只知道这小子今儿个心情有些低落。
对了,那小黑胖子也是如此。
徐牧轻车熟路,直接来到严东迁家里,后者正坐在院子里糊纸人,仿佛昨晚发生的事,与他毫无关系。
瞧见徐牧绷着脸走进门,严东迁一脸诧异,“冥钱这么快就用完了?”
徐牧不发一言,搬了个凳子,坐在严东迁对面,直勾勾的盯着他。
严东迁皱着眉,嘬了下花子,“你看我做什么?”
徐牧沉声问道:“你可知道陆磐逃去了哪里?”
严东迁脸色大变,“你怎么知道他的?你到底是何人?”
徐牧顿了下,所答非所问,“昨晚将陆磐打跑之人,与我相识。”
严东迁愣了愣,恍然大悟。
“是那位仙师让你来问我的?”
“不是。”徐牧摇摇头,“是我自己想问。”
严东迁打量了徐牧一番,讥讽道:“哪怕陆磐废了一只眼,你也不是他的对手。”
徐牧轻笑一声,“我可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