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
“傅姑娘,你——”“岳老板——”
两个脸红到脖子根的人面面相觑。
傅薇秉持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不是我”的精神,清清嗓子,若无其事地说:“这是刘禹锡的忆江南吧。”
“正是。”岳文瑾垂着眼睛答道。
“我记得他还有一首忆江南,‘犹有桃花流水上,无辞竹叶醉尊前’。”
“那一首,我也很喜欢。”岳文瑾说,“傅姑娘你……也爱这些词吗?”
傅薇没有多喜欢诗词歌赋,但也算不上讨厌。学中医的都或多或少点了古文专精的技能,偶尔她也会赞叹一下某些医家文章写得很赞。
况且,古代许多名医都是弃文从医的,像金元四大家之一的张从正,写的书就叫儒门事亲,而山中宰相陶弘景,还写了本草经集注呢。
不像傅薇,整天想着如何弃医从文。
“还算喜欢吧。”傅薇说。
岳文瑾抿唇一笑,他总算又找到一个可以和傅薇一起谈论的话题了。
他们三个一起念了一会诗词。傅薇发现岳文瑾的学识真的很渊博,就这一会儿,他就用了许多典故,把连字都不认得的傅小宝教得明明白白的。
傅薇偏偏头,道:“你要是做先生,恐怕天底下一半的进士都出自你岳家门下了。”
“谬赞了。”岳文瑾谦逊道,“不过是我的老师教的好而已。”
傅薇好奇:“你老师是谁呀?”
岳文瑾迟疑了一下,道:“我先生名讳周思。”
嚯!就连傅招娣都听过周思这个名字!田西村里唯一一个秀才还天天念叨周思周先生呢。说他堪称天下文人的楷模,是当代圣贤。
“失敬失敬。”傅薇拱手,“你既然是安西侯的世子,看起来也不是不受宠的样子,怎么沦落到这地步?就因为那个——”傅薇想起来岳文瑾之前说的,被定东侯追杀的事,“政/治斗争?皇帝不管吗?”
岳文瑾何尝不想把这一切都对傅薇和盘托出呢?可眼下局势未定,傅薇知道的越多,她便越危险。
岳文瑾思前想后,含糊道:“这其中牵涉甚广,你……你不要再问了。”
傅薇的指尖抵着嘴唇,沉吟:“所以我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
岳文瑾陷入沉思。
他并未刻意隐藏自己的踪迹,要是安东侯铁了心想查,他自然也瞒不过。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