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更奇的是,这还不是王五爷吩咐的,而是那些人仰慕王五爷的为人,自己动的手,哥,你说人要是活到这份上,那可真是不白来世上走一趟!”
“大刀王五!”
秦鱼雁喃喃低语着这个名字,他才记起来,这位爷就是走镖的,只不过是武门中人,与他们这些人可多有不同。
正因为刀客驳杂,善恶皆有,加上这世道不行,但凡出那么一两个穷凶极恶的刀客,这名声就算臭了,何况还有那十大寇为祸一方,哪还能落得个好名声,背地里个个都吐着唾沫,骂着土匪绺子,基本上那就是下九流里的玩意儿。
听到铁头这么一说,秦鱼雁也跟着啧啧称奇。
俗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秦地向来苦寒,若说和平年月,天下盛世倒也好说,图个温饱那便足矣,可如今这乱世当头,人间离乱,温饱都是奢望,土地贫瘠,那朝廷又动荡不定,且诸类苛捐杂税不绝,你种出一担的粮食,兴许能收出三担的税来,既有贪官污吏从中捞取油水,还有一些士绅囤积居奇,百姓自然活不下去了。
那就得争、得抢,这刀客有绝大部分也是由此而生,所以,秦地民风彪悍,尚武多匪。
与那些武门中人极为不同,这些人都是从死人堆里摸爬滚打活下来的狠角色,过着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货真价实的亡命徒,若说那京津是藏龙卧虎,那这秦地就是狼窝子。
秦地有狼,杀人无常。
那王五竟然单凭着名声就能来去自由,确实了得。
“清风,你怎么知道王五爷?”
铁头有些心生好奇。
呼延清风回道:“那位壮飞先生给我爹的信里曾提及过此人,说他是义薄云天的大英雄!”
铁头有些茫然,一拧眉。
“壮飞先生是谁?不过就凭他这句话,我一定要和他交个朋友。”
“哈哈,等到了京城,我一定要去见见王五爷!”
秦鱼雁无奈的一摇头,只道这小子心真大,眼下他们自身难保,能不能熬过去这一关都难说,哪还有心思想别的。
一行人这些日子走走停停,专挑没人走的小路,虽说路上也遇到了一些事情,但都是些小麻烦,不值一提。
天色渐晚。
眼瞅着前面不远就是个市集,秦鱼雁便示意铁头停下,让他将马车赶到了一旁的林子里,如今他们可是如履薄冰,十面埋伏,一个不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