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一下子迁怒众人。这年头谁还不举荐几个自己亲朋故旧啊,要是被爆出来,可是要一撸到底的。
至于其他说的上话的大臣,现在都紧盯着军机大臣的宝座,等闲不会有人愿意揽事。毕竟这时候多做多错,不做不错。指不定就运气好,简在帝心,能被选入军机处。
“那这么说,此事岂不是难办了?”洪景来有些踌躇,这要是连个帮腔的都找不到,凭他自己开口去求嘉庆?
这位只会说“不得了了这!”“这可怎么办!”的圣天子肯定要和军机大臣以及各位宰相商量的,没人帮腔这事就难办了。
到时候君前召对,嘉庆问一句李王追复本生祖父一事如何处置啊?大佬都是一句唯圣上裁夺。
那完了!就嘉庆那优柔寡断的性子,这裁夺怕不是要裁夺好几年,甚至裁夺到他蹬腿儿也不一定能裁夺出来。
“哈哈哈哈,稍安勿躁。”花住卖了一个关子。
“春上,朱盘陀刚升了体仁阁。”
“朱盘陀是?”洪景来哪里认识什么盘陀。
但是体仁阁大学士那可就是如雷贯耳了,这就是宰相之职了啊!刚刚升任宰相说明正是圣眷浓厚的时候,开口帮一句腔,还不是小事一桩。
“今上读书时曾从其学经。”花住伸出食指在半空中虚晃一圈。
“朱珪!”洪景来立刻反应过来,嘉庆的帝师朱珪,大名鼎鼎啊。
“是咯,春上升体仁阁,管理工部事务,充会典馆正总裁,且是今科(乙丑科)会试总裁官。”
“与老兄你同在工部!”洪景来一喜。
“恰巧!”
“还望能引荐一二。”
“好说好说”
一切尽在不言中,花住欠的那些银子洪景来根本没有提,花住却没有忘记,拿了张一千两的庄票出来。
洪景来哪里能要,就算是奔走通融关系也要花银子不是?如果一千两能买一个朱珪的引见机会,那天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排着队的要来买呢。
那可是帝师!帝师你懂嘛!
花住好歹是工部侍郎,日常和朱珪一道办公的。虽说朱珪在中枢的日子肯定更久,但是工部这里肯定也不会太耽搁。
作为满班的侍郎,与汉班的侍郎那是不同的。满在则满掌印,满在则满理事。
这天下到底是他们八旗满洲的天下,同样是侍郎,肯定是出身正黄旗满洲的花住掌印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