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啊?”他家人头一撇,手往火盆靠了靠。
“白捡了一万包米,你说发不发财!”
“一万包米那得是什么光景?”
“快走,和我去官厅!现在签文书,给庆尚右水营发协饷。”
崔正基难得的雷厉风行,赶到官厅,和平京留守汇报,要把历年积欠右水营的一万三千包白米发运过去。请求平京留守发文征调湾商的大海船,好尽速发运。
平京留守听崔正基说完,好生打量了一番崔正基,就差下来摸一摸他的额头是不是发烫,是不是人傻了。
“令监签押公文费心,下官先支白米千袋到令监府上,以做纸张之费。”
“这倒不是资费的是”平京留守下笔飞快,一封征调湾商海船的公文秒就。
“谢过令监!”
“崔簿啊,你自上任来,办事勤勉,本官都看在眼里,这清欠自然是好事一桩,可你要是离任时亏空太大,本官也不好为你遮掩。”
刚拿了崔正基一千包米的平京留守出于善意提醒崔正基,要是欠个一两千,两三千的,他会出面帮崔正基转圜过去,可一万多两万,他就没办法了。
“令监放心,下官自有办法,保证任内支应不匮,四方无虞。”
“如此便好。”平京留守点点头,不再多话。
欢快的和城里的哈士奇见了乡下的烂泥坑一样的崔正基,一路小跑冲到他好不容易填满亏空的平京监营官仓。
大同江上,数十条大船扬帆,七成去崔正基的汉阳老家,三成去庆尚道右水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