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些什么?能否与我看看?”闵廷爀兴趣盎然。
“都是些杂书,入不得大监的眼。”洪大守哪里敢把这些带颜色的话本小说给他看。
“诶,纵使是清人的笔记之类,也可以增长见识嘛。”
拦又不敢拦,可看见的话,洪大守的光辉形象岂不是立马就要崩塌。
“大监!大监!出了事儿了!”正当口,一名使团的随员跑了进来。
“注意体统,不得喧哗!”闵廷爀闻声,轻轻呵斥了一句那名家人。
“到底何事啊?”
“宫中刚刚传下旨意,常大人褫夺一切世职世爵,抄没家产,罢官,交部议处!”
“什么!哪位常大人!”闵廷爀如遭雷震。
“自然是常明常大人!”
“前些天还好好的,谒廷问对,马上就要实授湖南巡抚了嘛!怎么突然就罢官抄家了!”
“小的没敢进常大人的府邸探问,只听说是常大人在贵州任上颇有情弊,如今奏销被人揭破,案发了!”
“贵州任上?常大人办理苗疆事务都有两三年了,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