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亲吻含吮还有些生涩僵硬,像是一把圆规,有既定的圆点,就连弧线都是提前假设好的,偏偏直径内的填充却空白空洞。
但即使如此,温景然仍被她撩拨得喉结微滚,他握住她的手臂,把她拉离寸许:“如约。”
他的声线,因为动情有些沙哑。
应如约迷茫着,望着他,轻“嗯?”
了一声。
“晚上还要见人的话,别勾我,嗯?”
他低了额头去碰触她的,看她眼里的迷雾散去,眼底清澈得如同清可见底的湖水一般,微微眯起眼,望得更深了些。
被警告的人,仿佛听不出这是最后的善意。
她环住他的脖颈,连笑起来都跟猫一样,慵懒又迷人:“那就不见了,你最重要。”
她想起高中毕业那晚的难以自持,直到今日仿佛还能想起那次的触感……
耳朵一下子,就跟烧红了一般,又热又烫。
她摸了摸耳朵,软声嘟囔:“你摸摸我耳朵,是不是又烫了?”
这句撒娇,就像是覆舟前最后一波浪潮,彻底压垮温景然所有的自制。
他低头,用力地吻上去,咬住她的唇瓣,抵开她的齿关,长驱直入。
他的攻势猛烈又强硬,明明是她先招惹的,最后气急败坏的人却意外的,变成了他。
她张嘴,舌尖故意缠住他的,诱得他把舌头扫进上颚,被她拖住舌尖含吮住,她一点一点,学着他,舔舐他的嘴唇,轻咬他的舌尖,扫过他的上颚,一步一步加深这个吻。
情到烈时,如芳醇美酒,越熬越香。
被温景然压进柔软的被间,她闭上眼,脑子里浑浑噩噩只有一个想法:“洞房花烛夜……”
可天还没黑。
宽松的毛衣,被他拉扯着领口拖至肩侧,有些湿漉的吻沿着锁骨而下,落在她的肩侧。
应如约这才有些慌,她睁开眼,满脸绯红,一双眼漾着水光,有些不安地看着他:“温景然。”
柔软的声音娇媚,比平时娇喝时多了几分嗔意。
他眼里噙着笑,慢下来,贴近她。
有些事,虽然能够克制,可实在隐藏不了。
他低头,亲吻她的嘴唇。
可等不了了,察觉到她的动情和湿意,他一点点靠近,握着她腰的手指游离着,忽然起了话头问她:“明天中午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