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刚说完,圆脸少女就羞恼得连连跺脚,惹来老艄公的大笑。不久后,江面上又响起了一阵疏旷的渔歌。
半天之后。
渔船平稳地靠在了码头边,船客皆已下船。那位圆脸少女也踌躇满志地混在人群中,义无反顾地走向了远处的泰原城。
老艄公微微叹了口气,也不知在感慨什么。
撑了数十年的船,他每次都停靠在码头最右端的同一个位置,周围长满了绿萍,有一根粗大的木杆立在水中,以绑住缰绳用。
将竹篙横放在船头,老艄公如过去一般,靠在木柱旁边,将手伸入水中,用力一拉,里面竟藏着一张小小的渔网。
水泡不断从渔网中溢出,几只小鱼活蹦乱跳,老艄公看得直乐,觉得今晚又有口福了。
不过很快,他浑浊的双目微微凝了凝,伸手在渔网的某条线上,拽出了一个被绑着的小圆筒。
拧开盖子,里面掉出一张卷纸,摊开一看,老艄公笑道:“那个老婆子又搞什么玩意,好端端的,请小姐去岛上玩……”
岷州的西海岸。
一艘商船从‘天涯海角’驶出,顺着洋流一路西行。甲板上站着许多行商者,正三五成群聊着什么。
任何人看见这艘船,相信都不会有其他的想法。
但就在船楼的顶层,缺少左臂的公羊胜,正靠窗而立,双眸睥睨而冷漠地看着下方。
“师傅,明家和净尘宗的船已经开到了二十里之外,距离灵武岛的阵法最外圈不远了,想必不用几日便可到达。”
一名身穿华服,英俊无比的年轻人走到了公羊胜身后,恭敬说道,正是薛贵。
公羊胜头也不回,只是嗯了一声,问道:“上次的事查清了吗?明家和净尘宗可是出动了不少精锐,连明东楼和无尘都出手了,居然没能留住那个姓凌的女人,实在是奇怪。”
薛贵一脸自责道:“明东楼和无尘缠住了辛大娘,但是那个老女人很狡猾,事后回想,她分明是将计就计。
说明在船上,还有一位值得她信赖的高手,足以挡住明家和净尘宗的青玄境武者。
只怪弟子愚钝,当时没能探清那位高手的身份,还请师傅降罪!”
公羊胜终于转过了身,伸手虚托,笑了起来:“你若是愚钝,这世上还有几个聪明人?不必自责,你做得很好,若非及时逃走,怕是会跟明家小子一样死无葬身之地。
如今没有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