榛榛撞了衫,她现在只想赶快离开这人面前,不想看见他。
谈笑起身欲走,陆淮北伸手拉住她的手腕:
“等等,你真有那么恨我吗?我们现在连心平气和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手上被握住的地方仿佛被火烧着一般,谈笑连忙抽出了手,心像是被一股大力猛地攥起来,疼的喘不过气,又有些犯贱地升起一股希冀:
这人难道会回心转意?难道会觉得对不起我跟我道歉吗?
“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陆淮北被开门见山地这么一问,有些楞,随即不太自然地开口道:
“今天这种场合,你是被邀请进来的吗?”
话音一处,谈笑的心瞬间像被人浇了盆冷水,呵,她真的太愚蠢了,这人怎么会跟她道歉呢,他根本就没有心。
谈笑扯出一个嘲讽的笑:
“怎么?我这个出身,不配到这个地方来吗?污了您的眼,实在抱歉。”
陆淮北噎住了,他感受到谈笑浓浓的不满和怨恨,手心都是汗,他也不再委婉,道:
“我跟我的妻子一起来的,她叫林榛榛,今天不小心跟你穿了一样的衣服,如果你没有邀请函,现在可以回避一下,或者去换件衣服,你们女孩子撞衫不是很尴尬么”
这逐客令下的真是隐晦,谈笑却听出了那么多的鄙夷,要是以她现在的性子,肯定灰溜溜一句话都不敢抱怨,就离开这个地方,可是今天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一个声音倔强地告诉她,不能走,你没错。
“你有邀请函吗?”
谈笑的脸憋得通红,身边有些人好奇地站在一旁看他们,她忍了又忍,才没有找个地缝钻进去。
被反怼了一通,陆淮北有些难堪,今天他其实也是跟着林榛榛过来的,他刚入赘,没有家里的势力,林家的人都看不起他,怎么可能会给他准备邀请函。
他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突然暴躁起来,对谈笑不复以前的温和,原形毕露:
“我有没有跟你有关系吗?你不就是个普通的小职员,长得也就那样,有什么资格到这里来?你如果没有邀请函,麻烦你尽快识相赶紧离开,否则,我去叫保安过来请人了!”
谈笑被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半晌没有说出话。
她眼底的惊讶变到失望,陆淮北甚至都不敢直视她的眼睛,谈笑冷笑了一声:
“陆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