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承袁睁着血滋呼啦的眼睛,“你敢!”
时崇轻呵,“敢不敢你说了算吗?”
他收了脚,往下移,狠狠一脚跺上去。
“啊!”
曹承袁痛的扯着嗓子喊,破口大骂:“小杂种,我早晚宰了你!”
小杂种。
时崇用棍子杵着曹承袁的额头,居高临下的觑着他。
他是地狱里活过来的人,懂得怎么让人生不如死。
满身都是戾气。
满眼都暴虐。
手不沾血,却比任何人都狠!“宰了我?”
时崇挑眉,棍子横在手里掂了掂,伴着风声猛的挥下去。
“有本事你来,我等着你!”
“啊啊啊啊——”一直在观看视频的官寒眼里带着出了一口恶气的畅快感,忍不住笑骂。
“他在西海岸也这么狂吗,守着监控就敢胡来?”
原淳在旁边汗颜:“时总的性子,难琢磨。”
屁!明明早计划好的!官寒见官洛洛姐弟俩没出手,心放下来,拨了个电话吩咐:“滨江大道西出口的监控视频全部销毁,知会媒体,一个字也不准漏。”
官家是做新闻媒体的,时崇要官寒帮的忙就是这个。
当天,曹承袁车祸重伤住院,毁了下半身。
………黄昏时候,裕名国际。
时崇换了车,小区停车场,过减速带的时候官洛洛倒抽了口气。
“姐,是不是伤口疼了?”
官飞羽心切的探过头来。
官洛洛手抵着肋骨,连续撞击,说不痛是不可能的。
“没事,一会儿就好。”
她自己的伤势自己清楚,没多么严重。
时崇停好车,下车绕到官洛洛这边,开车门俯身要抱她。
官洛洛惊怔着推他:“不用了,我可以。”
时崇看她一眼,停车场开着应急灯,灯光打过来,掠过他漆黑的眼眸,一片波澜。
他手放在安全带上,顿了顿,还是扯开,小心的将她抱了出来。
“时总,我来吧。”
官飞羽伸着两只手过去接,时崇避了一下,抬脚把门关上,抱着官洛洛的手上有房卡和钥匙,他扔给官飞羽。
“小区好像停电了,你上去开门,把临时照明打开,找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