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扬起头,努力将泪水挡在眼底。全然不理会徘徊在一旁的肇事司机,俯身将她抱了起来,迅速褪出了讶异观望的人群。在附近的医院包扎好皮开肉绽的伤口,做了几项检查确认只是皮外伤。对着医生感激的点了点头,终于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车祸时弄丢了鞋子,走出处置室的时候,一直将她抱在怀里。
丰悦也不说话,双臂圈着他的脖子,靠在肩头,安然地闭着眼睛。原则的标尺松动,她的理智已经彻底坏掉了。不想再理会质疑的目光,活得那么清白有什么用?
打车返回仿古街,跟他一起回到了离她店铺只有几步之遥的民宿。他刷卡开锁,她半眯着泪眼注视着房门旁的门牌——“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被他小心翼翼地搁在床铺上,又在她背后多垫起个枕头。端起茶壶去吧台边烧水,将带回来的药盒一一拆包配齐了今晚的内服药。又将大大小小的药片搁在一张说明书上,小心翼翼的端了过来,搁在床头。
不敢看他,看一眼又忍不住哭出声。把自己蒙进被子里,只是哭,她再说什么他都不会答应了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手足无措地傻坐在一旁。心疼的要命,憋了一肚子话却没法讲话安慰她。隔着被子抚过她的头顶,勾勒、辨认着熟悉的轮廓。他不知道竟是这样的重逢,安静得叫人心都碎了。
晾好了水,看着她吃过药,靠在床边安然守护着她。心力交瘁,很快就睡着了,再一睁眼,天就亮了。
丰悦醒得很早,彼时东方刚刚泛白。长久的望着他,不敢眨眼,害怕是梦,担心一眨眼他就不见了。害怕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害怕那些向日葵会突然变成菊花
在爱情面前卖农自尊是最最愚蠢的做法,收起那些自以为是的理智,她再也不会离开他了。
叶落槐望着窗外,恣意伸了个懒腰,沐着温暖的阳光,守着平安的爱人,哪怕只有一个早晨,他也能释然了。低头接上她的目光,挣扎着扬起似有若无的嗓音,“心心”指了指喉咙,笑中有泪。
一把将他钩向眼前,用尽全力,亲他
不论他是不是结了婚,他都是属于她的。她从不是什么清白的人,也不想再回归正途了,她要把他据为己有,她是个坏蛋——生着黑翼的路西法。
犹豫,顾念她腿上的伤;退却,他落下了残疾,不可能再恢复正常了。决堤的热情偏偏像海潮般汹涌,他用尽全力也无法抵挡。
荒原,因为雨露而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