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轻轻说了声“我知道了”,便挂断了电话,暗自梳理着混乱的情绪。
望着车窗外如墨的夜色怔了许久,被深深的羞耻笼罩着。他以为能够从容的掌控一切,如此看来是他太自信了。
想不通,云景的公子怎么会在“老年食堂”?是丰悦有意安排的么?还是她根本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不幸成了对方偷入凡尘的游戏。
还是不愿意将她想得太坏,以他们相处六年的了解,以他自以为是的识人之明。
可他终究未能识破那小家伙的身份。完全没有类似的气质,倒像是沟渠里野蛮生长的花朵,纵然芳香诱人,却难登大雅之堂,那份轻浮与随意,就像与生俱来的一样。
对方显然对他说了谎,说他不过是为了骗点钱花。他可不是缺钱花的孩子,扮作浪仔是为了给丰悦打掩护吗?回忆当时的情形,似乎已露出了明显的破绽,因为傲慢,他并未多想。那孩子面对他的时候如此坦然,显然,见过大世面
丰悦在店里忙到半夜,查阅账目,处理手头积压的一些事情。回到家时小区里的人都睡了,停下车静坐了几秒,点一盏月儿,照亮黯淡的心情。
提着行李上了楼,默默分类打包回来的衣物,大多需要重新干洗,有些直接丢进了洗衣机。
恍惚听见有人敲门,看了看表怀疑自己听错了。放下手里的衣物转身出了衣帽间,小心翼翼的问,“谁?”
敲门的手突然犹豫了,穆鼎秋微微一愣,深夜到访可能有些唐突,太过意气,没想过屋里可能有人。纠结了两秒拔腿就走,身后的房门缓缓打开了,“鼎秋?”
停下脚步长出了一口气,转身之间换了一副镇定的表情,“还以为你不在家。”
“刚回来。”扬起一脸含蓄的浅笑,“找我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一问一答,迅速占据了话语权。
“呵”挡在门前,全然没有叫他进门的意思。
拍了拍她的肩头,不请自入,既然来了,就已经败了。
“鼎秋”似是控诉。
“家里有人么?”回望她幽怨的表情。
关了大门,转身靠在门旁,“有,我自己。”坚守着,与他保持适度的距离。
折回她面前固执的将她拥在怀里,抗拒,撕扯,终于挣脱了他的怀抱。长发覆在脸上,像溺水获救的人急促的喘息
穆鼎秋紧闭着双眼镇定了许久,艰难的开了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