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神仙日子。大宅的灯光渐近,被手势指引开入了位于地下二层的停车场。
丰悦提前下了车,小声嘱咐家栋在车上等,等下有人会接待他,司机会被安排到特定的休闲区域,那里一切免费,千万不要客气。
乘电梯上了楼,穿过一个过渡的小花厅,被彬彬有礼的侍者指引跨过走廊,长吸了一口气,低调地步入会场。
客人不算太多,大约二十几个,三两成群地聚在窗前或藏在光线昏暗的角落里说笑着。小舞台上鲜花铺满,悠扬的小提琴遮蔽了友人敌人表情夸张的寒暄。
再次确认她不属于这个圈层,忍不住紧张,缺乏与生俱来的得体,更欠缺走进人群的底气。
在落地花瓶边驻足停留,等待与朋友惬意谈笑的主人发现她,手指不能自控的微微颤抖,照在头顶的光束叫人莫名眩晕
虚弱地退了半步,被一缕温暖的掌温攉住肩头。整个人僵在原地,暗自盘算着落荒而逃的可能性。
不需要回头,那气息太过熟悉,明明灭灭的是她自己,兵荒马乱的也是自己
柴菁恰在此时走来,亦或是朝着她背后的男人,她的分量太过轻盈,没有被主人迎接的殊荣。果不其然,她就像挂在某人腕上的一件饰品,被品头论足,真真假假的夸耀了一番。她亦不需要回话,只是微笑,自有“主人”替她周旋。
“悦儿,好久不见。瘦了。”穆鼎秋含笑低语,自背后走到她面前,陷入一片温柔的暖光,“最近在忙什么?还好么?”
点了点头,抑制不住慌乱不安的表情。
“不舒服么,还是因为我?”
“鼎秋,去跟朋友们聊天吧,不用招呼我。”低垂着眉眼,不敢抬头看他。深情总似无情,从来都是这样的。
牵着她冰凉的手,玉一般的指尖,“只想陪你坐坐,大约一个钟头就得走。”
“南乡?”反射式地问出口。
“嗯。明早有个会,项目正式启动了。”若不是为了见她,他不会在这种无聊女人的聚会上现身。
“山上有雾,注意安全。”终于,放下了相伴,习惯了挂念。
“陪我坐一会儿吧?”望着低垂的俏脸,默默盘问自己的良心:这世间真的会有人,情愿一生孤独,严谨地守在自己的秩序中,不打扰,不痴缠吗?一个人是否真的能无视自己的情感?
几分不舍,又像是为了摆脱尴尬的处境,勉为其难的应了下来,“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