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你还在怀疑含笑。”云阙恼道。
三千听后，抿了抿嘴唇，不愿意与云阙争执。
含笑，含笑，又是含笑。她知晓，云阙对待含笑只有怜惜。但是，云阙这个幼稚鬼，能不能稍微理智一点。
“排除了蜀帝比目，还剩下伯雍祭司、桑榆圣女、哑巴含笑、凝香公主。寡人觉得，还可以加上张贵妃。当初，是张贵妃引导比目翻阅卷宗的。”宗棠看在小娇妻阿玄的份上，努力缓和气氛。
“对，张贵妃嫌疑颇大。”云阙笑道。
“云阙、宗棠，等圣女大选那日，再进行分析。”三千叹道，葡萄眼儿清澈透亮，仿佛倒映出昆仑山的光影。
圣女大选，神树台下，跪倒一片古蜀国人。
唯独伯雍和比目长身玉立，彼此之间硝烟气息浓郁。
“含笑可好？别看她是修习木系法术的天才，却不懂得调动灵力来保暖，身子骨总是冰冰凉凉。而且，她贪吃寒性食物，若不给她时常煨松茸鸡汤，恐怕来葵水时又痛得哭成泪包。”伯雍附在比目耳畔轻声道，表情故作严肃，像是在与比目探讨圣女大选的细节一般。
话音刚落，比目抡起拳头，差点当众暴打伯雍。
这蜀帝与祭司要是在圣女大选上闹不和，可是大忌。
“邪气，比目身上又散发邪气。”三千知晓比目天生招风耳，十分谨慎地掐了传语诀，眸光透着悲悯又冷凝悲凉，仿佛遵从天意而睥睨万物的神灵。
圣女大选的过程相当无趣。
候选者依次登上神树台，朝拜烛九阴。而烛九阴，上达天意，介乎静物与动物之间、死物与活物之间。当烛九阴选中圣女，天降异象，可能是紫气东来，也可能是彩云飘舞，都是祥兆。
然而，烛九阴已经接受古蜀国大半女子的朝拜，包括伯雍寄予厚望的族人，皆无祥兆。比目瞅着伯雍那眸光黯淡、顿感失望的姿态，心底偷乐，对于凝香公主是否入选圣女之事也不甚在意了。
不过，他近来纳了含笑为宝妃，正在走好运。
当凝香公主登上神树台时，狂风大作，乌云密布。古蜀国人大概是从未见过如此祥兆，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紧接着，龙啸之声，响彻天际，九九八十一根树枝激昂上扬，霎时鸟语花香。
“圣女大人，请赐我们长命无绝衰。”比目第一个下跪，喊道。
紧接着，古蜀国人跪地，伯雍冷嗤一声，也掀了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