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乌龟,将贫道两个徒儿带入龟壳里。”流氓道姑咬破指头,鲜血顺着拂尘划出一条红线却不掉落,待拂尘幻化成五弦紫檀木琵琶,方掐了瞬息诀,纵步跃到镜心上头坐着,随意晃动两条长腿,卯足了劲儿放出臭屁,才开始弹奏她最爱的曲调之一将进酒。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曲罢,悲吟终于停歇,昆仑山恢复了平日的安宁。
三千挣脱开云阙,迫不及待地跳出龟壳,恰巧瞧见九乐公主被五根孽镜弦紧紧地缠绕成蚕蛹状,悬浮在半空之中,双眸微闭,神情痛苦,却安安分分地接受洗礼,倩影若隐若现。
“流氓道姑,你快放开九乐!”三千心疼不已。
“乖徒儿,她是邪灵所化,代表忧郁,可制造深蓝劫难。”流氓道姑自觉在故人面前耍了一番帅气,顿时神清气爽,便没有急着收回孽镜弦,干脆等着九乐公主慢慢消亡。
九乐是邪灵?三千脚步停顿,开始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