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别让孩子听见了。”
付英英却不以为然,“我跟你说,老陈啊,这亲生的就是亲生的,连着骨同着血,外面领来的,永远是外面领来的,养不熟的!幸好啊,老天可怜我们,给了我们一个亲生宝宝!儿子,鸣宝,你说是不是?你就是妈妈的宝贝疙瘩!亲亲的!“
“别瞎说!”陈亮生怕陈一墨回来听见,回头看了一眼,庆幸什么也没看见。
陈一墨缩在墙边,只觉得刚才被妈妈打那一巴掌都不怎么疼了,更疼的是她心口的位置,很痛很痛。
自她进陈家以来,她很少哭。
炒菜的时候被爆起来的油烫过,她没哭,现在手上还有几个小疤;
晾衣服她不够高,从凳子上摔下来,胳膊摔出血,她没哭;
弟弟出生以后,妈妈便开始骂她了,开始几天骂一次,后来天天骂,再后来又骂又打,她都没哭。因为她觉得打和骂并不代表什么,河生哥哥不也常常被他爸追着打吗?有时候还拿着棍子追,街道里的小孩子,好些都被爸爸妈妈打的。
可是,这一刻,她却呆呆的,视线渐渐模糊了,两腮上终于滚落温热的泪水,用手一抹,却是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