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辰立刻爬起来,叫醒众人。胡乱吃过早饭后,许辰一个一个的注视着少年们,随着他的视线移来,众少年挺起了胸膛。
一场战斗结束后,这几位原本还显稚嫩的少年,脸上竟浮现出坚毅的神情。
“出发!”许辰没有多言。趁着还未完全褪去的夜色,许辰带着众人摸到了妓院旁的小巷内,前两天他自己已经来探过地形。
静静地等着,斜对角便是妓院的大门,几个宿夜不归的嫖客顶着乌黑的眼,哈欠连连的走出来。
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腰里挂着个布包,后面跟这个随从从大门内走出。
“就是他!”王铁牛小声道。
众人将步子往后挪了挪,尽量将身体藏在角落的阴影里。
冯老二,带着随从缓缓地走了过来。“昨晚那两娘们劲真大!好险都干不过来,看来真是老了”冯老二还在回想着昨天床上那两风骚的妓女
两人渐渐地走进了巷子深处,突然,五六个少年出现在面前,手里抓着几根毛竹。冯老二停下了脚步,一时没反应过来。
“是别的坊的人?不像啊!”冯老二回头一看,也是五六个少年缓缓靠近。
“你们是”
“杀!”一声短促有力的声音响起。
前后两队少年,迅速冲了上来。又是两把沙土开道,宿醉的冯老二显然还没完全醒过来,反应慢了半拍。长竹刮了过来,手中的钢刀刚解开一半,几根竹矛便刺进了他的胸腹
一刻钟后,几位少年人推着一辆小车,车上两个装了物事的麻袋,上面胡乱盖着几根毛竹,毛竹上沾满了泥土,缓缓地驶出了坊门。
辰时一刻,崇仁坊的私塾,讲课的先生手里抓着教鞭和书本走进了私塾的大门。
一群少年,身着整齐的白衫摆着端正的步子,一个个的进入私塾。
街边远处,一个看上去大约三十来岁的壮汉,身着白衫,雪白雪白,比那群少年的人都要白,留着满嘴的络腮胡子,脸带兴奋的向私塾走来,后面还跟着个书童打扮的跟班。
钱老四今天的心情不错,身为江湖汉的他一直没忘记爹妈的教导,就希望成为一个读书人。平生最佩服的便是那些读书人了,不管他到什么地方总喜欢拿着本书,摇头晃脑的念着谁也听不懂的文章。
昨天,私塾里的先生居然在上课的时候点了他的名字,问了他一个问题,虽然他没有答上来,但是这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