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你先回宫,我稍后就来。”
“去吧。”开疆应道,但抬手朝王府大门指了指,无奈地说,“我这儿还没完呢。”
祝镕明白他的意思,提醒道:“谨慎些。”言罢便扬鞭而去。
少时,快马奔回家中,祝镕跳下马鞍将手里的鞭子丢给门前小厮,径直往府里走。
过了中门,便见长廊那一头,扶意和韵之并肩走,不知说什么,韵之气恼地将伸入廊下的柳枝打了又打。
扶意先看见了祝镕,彼此目光才对上,他就快步朝这里走来。
待韵之见到哥哥,立刻跑上去告状,气得脸都红了。
三人相见,韵之嫌弃地说:“哥,你就不怕下回,大伯母把我和扶意都关起来。”
祝镕很是严肃:“你听话一些,就不会惹祸上身。”
韵之不服气:“难道扶意不听话?”
祝镕不理会妹妹,看向扶意,愧疚而诚恳地说:“方才不见你在祖母身边,我便担心,没想到……言表妹,我母亲向来威严持重,唯独这一件事,关于她亲骨肉的名声,她偶有急躁,加之雷厉风行惯了,下人又多愚昧,对你有失礼之处,我代母亲向你致歉。”
扶意温和应道:“表哥言重了。”
她在祝镕眼中,看见松了口气似的安心,他更毫不顾忌地说出担心自己的话,原以为见面总是不欢而散,经过昨夜,从姑祖母话语中体会到他的用心,仿佛彼此都敞开了心扉。
韵之浑然不觉两人在眉目之间传递的心思,依然气哼哼地说:“人家郡主走之前可说了,下回邀请我们去王府做客,必须带上涵之姐姐,你们就敷衍吧,我看能瞒到什么时候。”
祝镕收回目光,责备妹妹:“你不要生事端,一切都不会发生。”
韵之反问:“我就想知道,万一人家王爷父子没死,突然回来了,你们也继续困着大姐姐?”
祝镕眼中掠过寒光,没有作答,再次对扶意道:“你受委屈了,我会好好向母亲传达,不再让她误会你们。”
扶意福身道:“有劳。”
韵之冲哥哥做了鬼脸,拉着扶意就走,一路上还唠叨着:“真是莫名其妙,我搬到清秋阁来住吧,天天守着你,我不信大伯母还能把我怎么样……”
转过拐角,扶意禁不住再次看向这里,蓦然发现祝镕也正望着她。
他神情温和,优雅欠身,像是致歉,又像是安抚,但扶意被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