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贝尔安娜贝尔收起法杖,转身就往药柜走,准备毒死这个梦里还不三不四叫什么她不认识的小姐姐名字的肾衰竭。
她狰狞地打开了药柜,狰狞地翻找感冒药,然后狰狞地夺下了校医摆在一旁的诊断书。
上面用潦草的字迹写道:受到惊吓而昏迷,身体无异状,服用安眠草药缓解。
安娜贝尔:“哼。”
原来只是被吓的嘛。
她揉了揉脸,揉下自己狰狞的表情,然后放轻脚步,重新回到了病床前。
安娜贝尔又瞪了一会儿床上的蠢货。
然后她小声说:“呸,真脆弱,罗斯玛丽布朗宁。”
肾衰竭的迪士尼小公举,弱爆了,哼。
突然改名罗斯玛丽的病人:“别跑”
“竟然还说梦话,罗斯玛丽,下次叫你说梦话的罗斯玛丽好了。喂,你不会还会梦游吧?那就笑掉大牙了啊罗斯玛丽。”
睡眠习惯超级好只是服用了草药并因为疼痛精神不稳定的罗斯玛丽:“别跑”
“好的好的,已经记到小本本上了,呵呵呵,爱说梦话的蠢货。”
“别跑”
安娜贝尔自导自演了一会儿,但睡梦中的病人只会不断重复“别跑”这两个字,她很快就感到了无趣。
无趣的她不说话了,搬来一把小板凳,微微塌下肩膀,就坐在床边盯着他看,手臂撑着脸颊。
盯着宿敌的脸发呆并在心里诅咒他,一点都不无趣嘛。
可梦中的病人逐渐皱紧了眉,毕竟警惕心极高的家伙就算在无法清醒的状态下,也潜意识会察觉周围的——
“好啦好啦,要关灯是吧,看你这么凄惨躺在这儿的份上,本小姐就勉为其难关上了,下半辈子就对本小姐的关灯之情感恩戴德吧。”
灯光再次熄灭,房间再次陷入漆黑的寂静。
关灯后,安娜贝尔就无法盯着蠢货的脸诅咒蠢货了。
因为诅咒是必须要盯着诅咒对象的脸发呆才能成功的,她不得不又把小板凳凑近了一点,伸手去摸索他脸的位置。
摸到一半她恍然大悟,又抽出自己腰间的三角形小盒子,避开了那些绿宝石,拿出羽毛笔,蘸饱墨水——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在这混蛋脸上画画的好机会啊!
光是盯着他虽然也蛮有趣的,但画画明显更有趣啊!
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