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扑了过来——
扑向了他的手臂,恶狠狠咬了一大口。
“嘶!蠢兔子!”
胳膊很痛的小猎人被激怒了,他敏锐地向前一扑,下手一抓——
“啪!”
——灯亮了,他醒了,室友抱着他说的那些材料正走进来。
洛森有点懵。
他发现自己的手掌是举在半空的,于是他茫然地,又抓了抓。
咦。
咦。
总觉得好像抓到了什么东西。
软软的超级软咦?咦?咦?
捷克把那一大摊材料铺到了室友的病床上,然后扶住自己的膝盖,“呼哧呼哧”喘了好久气。
真亏这家伙平时能抱着这么一堆面不改色健步如飞地跑来跑去搞业务,他们“平民”是不是都是扛八十斤水泥袋长大的。
好容易把魂喘回来后,捷克抬起头,用比病人还苍白(累的)脸色对着病人。
“我再也不帮你的脸怎么了?”
我的脸怎么了?
洛森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可是什么都没摸到。
他低下头,只在被角上看到了几滴墨水,还有几颗亮闪闪的绿宝石。
怎么睡一觉还能捡到宝石,早知道多睡几觉
他满脸迷茫地在室友奇异的视线下继续往下看,然后一眼看到了床脚上挂着的小皮鞋。
平跟小皮鞋,尺码款式颜色贼眼熟,而他还知道价格是一枚金币半枚银币。
洛森:“”
捷克正看着自己室友的脸发怔,突然见这位病人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起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飙到了床脚处,用残影扯下了床脚上的什么东西,往床底一扔——
洛森的左耳动了动,因为床底响起了一声小小的抽气声。
于是他低头,又看到了一缕从床底冒出床脚的红头发。
洛森:“”
玛德智障。
他冷漠地走到床脚,在室友奇异的视线中,穿着病号服,盘腿打坐起来。
真的打坐,左手右手全都摊开挡住床底缝的那种打坐,格外朴实无华,格外紧紧粘贴,远远看去仿佛这张床的床脚黏着一个人。
布朗宁同学冷漠道:“没什么,就是想练练风之呼吸,别管我。”
受到惊吓的捷克同学:“可是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