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叹了一口气:“也罢,你关照过我爹,也算是我高家的恩人,我不愿与你追究。你告诉我,关于阿爹的坟墓所在,冒充这事就作罢吧。”
阿夜怔忪一瞬,如释重负地道了声“是”。
他把埋葬高大爷的地方告诉了高家儿子,对方当即便雇了牛车,赶往墓地。
夏知秋知晓了纪放的事儿,马上派徐捕头去寻这名画师,务必要将其逮捕归案。
阿夜对夏知秋道:“夏大人,请你不要说出我与秦小姐的行踪。”
夏知秋点头,道:“你放心吧,这是尔等的私事。本官并未收到什么通缉令,因此并不会逮捕你们。”
夏知秋言下之意就是,如今不会抓人,以后就不知道了。
既然阿夜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她愿意放他一马。
阿夜和秦小姐欣喜地道谢:“多谢夏大人!”
两人急忙收拾好行囊,打算尽快离开此地。这样一来,即便他们的行踪败露,有人追查到此处,也不会找到他们。
临走前,谢林安突然问了阿夜一个问题:“你身上是不是有血莲花的标记?”
阿夜谨慎起见,在讲故事的时刻,特意将信息抹去了,没想到谢林安竟知晓这等私密的事。他惊讶地问:“你你为什么会知道?”
“呵,你义父下了好大一盘棋他到底认了多少干儿子呢!”谢林安聊起此人,语带嘲讽之意。
夏知秋听了一耳朵,想起谢林安腰侧的那朵血莲花,纳罕不已。
血莲花究竟是个什么组织?竟然手眼通天,在普天之下都培育“成品”吗?
若是“成品”便是无情无欲的怪物,那么这世上,是否已有了许多怪物呢?
夏知秋又想到阿夜经历过的试炼,她兀自呢喃:“谢先生是否也忍受过那样残酷的试炼?”
谢林安听到这话,讥讽一笑,道:“我没有。”
他微微眯起双眸,沉声道:“我不是劣等身份的下人,自然不需要被人呼来喝去差遣。那些后天形成的‘半成品’,又怎能与我媲美呢?”
他打了个哑谜,再问后话,又不肯多说了。
夏知秋只得做罢,尽心将心思放在了“寻找纪放”一事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