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随口问了一句:“打劫行骗的事,真的不做了?”
几十个脑袋连摇,但很多人脸上都是掩不住的心虚。
余慈哑然失笑。
天色已晚,营地里燃起篝火,余慈自然坐在主位,任周边阿谀奉承,马屁如潮,也自巍然不动。慢慢的那些阿谀之辞便弱了下去,以往玄清一系的人马渐都讪讪住口,场面一时冷了下来。
这时候,余慈开口询问附近天裂谷下的药材生长情况,这些问题,玄清那帮子打劫行骗的是搭不上话的,只有正牌采药客中几个经验丰富的老行家才能答上两句。
不过渐渐的,采药客们见余慈脾气还算不错,且只对药材感兴趣,胆子也大了起来。有些年轻的也开始说话,相较于老药工出言谨慎,言必有物,年轻人的便道听途说的多一些,有谱没谱的消息都一股脑地倒出来。
换了旁人,必然招嫌,但余慈不同,他有照神铜鉴,大面积的扫描之下,传言真伪一看便知,也不怕浪费时间,反而多出一分机会。受他默许的态度鼓励,就连玄清那帮人也开始插话,这些人的见识又是另一个层面,一个多时辰下来,余慈还真的找到两味药材的消息,合起来也有六七功,算是小有收获。
这边聊得热烈,那个玄清则是畏畏缩缩地躲在一旁,始终保持沉默,沉默到别人几乎要记忆他的存在。在众人讨论药材最热烈的时候,他托辞方便,弯腰退出来,隐入外围黑暗山林中。待离得远了,便咬牙狂奔,等十多里出去,这才喘出一口气来。
“乐吧,乐吧,再让你他娘的乐一会儿,马上你就要哭”
喃喃说着,玄清拿出在袖里捏碎的传讯符,扔在地上。他的喘息一直没停止,倒不是累,而是极度紧张的原因。还好,现在应该是安全了,他再喘了两口气,扶着树干直起身子,准备辨明方向,跑得更远一些。
便在此时,他眼前亮起一束淡青色的光。
刹那间,玄清全身僵硬,只有眼睛还勉可转动。在他身外丈许处,突然升起的光源,像是一个青皮灯笼,清冷的光色铺展开来,映出旁边那个熟悉的人影。
“你让我哭什么呢?”青光下,余慈轻声说话。
“你你怎么追上来了?”
玄清的眼珠子几乎要突出来,他不自觉地后退,只两步,便撞在了树干上,进退不得。
“只允许你害我,不允许我找回来?”
余慈负手站在原地:“听郑大讲,你认了白日府